三国外志 第二十五回_页2
刺史,不如把他召到身边来吧,在长安做刺史幕僚,总好过在临渭做太守幕僚。
我在心中暗笑:“汝尚在梦中也!”亲眷这种东西留在身边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内亲,我才不会把你扯到身边来呢。况且妻子还留在洛阳,小妾辛氏即将由刘睿送到长安来,我怎么可能把这刘家的眼线放在身边呢?
敷衍一番,打发了毛亮、刘毅等人,我让严岸写信把老马他们全都叫过来,同时问李越说:“那个结巴,现在在什么地方?”李越回答说:“邓征西驻兵钟提。”我闻言吓了一跳,邓结巴好好的长安不呆,又跑陇西西面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去干嘛?难道他料定姜维还会来侵,并且会走临洮一线?我赶紧写一封书信,一方面询问蜀贼的动向,一方面表示说若有战事,我将全力配合,然后派李越送去钟提。
没隔两天,老马、小马、禽兽、水缸他们就跑来了,连刘睿都雇乘漂亮马车,亲自护送辛氏,从他狄道都尉任上受召来到了长安。旧友新宾,相见唏嘘,小马习惯性地谀词如潮,并且代表大家恳求说:“陇上苦贫,长安古都,大人还是把我们调到您身边来吧,也方便昼夜服侍。”
昼夜服侍?白昼还则罢了,现在辛氏在旁,晚上你就免了吧,自己去光顾暗娼,我就不必再劳烦您大驾了呀。我逐一扫视众人的目光,大家全都流露出可厌的期盼的神色,就连那假充汉人的秦锐和一身羌骨的钟爱华都不例外。嗯,倒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垂着眼睛,面沉似水,那是马骋马信翔。
我心中自觉好笑,这班赃官蠹吏之中,从来以老马最有见识,想不到现在眼光变得如此短浅。我提醒他说:“马氏唯卿,非卿不足以定陇右乎?马氏志止陇右,不敢想望雍州乎?”我的意思很明确,你老兄别再挂念着对羌走私贸易啦,让家族里换个人去干,你跟我留在长安,还怕没有更大的生意可做吗?
老马果然是聪明人,听了我的话立刻屈膝拜倒,口称:“愿随使君,万死不辞!”我“哈哈”一笑,决定把他们全都留在幕府里——当然,刘睿除外,他还得回去狄道都尉治所呢。
当晚设宴,把众人全都灌醉,然后与辛氏小妾久别缱绻,真是其乐融融。或许因为知道了她身份的高贵,再加上妻子的妒意,我竟油然产生了一种跟着小马去光顾私娼般的新奇冲动……
第二天把刘睿叫来,再次向他详细打听蜀中近况,然而那家伙只是满口八卦,毫无新意,更无丝毫利用价值。我只好自己绞尽脑汁,找问题来问他:“那只大猫,现在何处?”
我所说的乃是蜀汉破阵营督刘宙刘汉宗,此公因为党与黄皓,而黄皓素来爱猫,蜀人就蔑称其为“大猫”。刘睿听我问起,想一想,回答说:“此猫正在姜维麾下,驻守散关西故道古城。”
我眼皮一跳,脑中突然灵光闪现,于是问刘睿说:“使金帛动之,邀为内应,可乎?”刘睿稽首回答:“且待下官尝试之。”
刘睿这家伙动作还真快,或者不如说,“大猫”刘宙也早有背反之心,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就有信使从狄道来,传刘睿的信说:“猫有更主之意,但心怀犹豫,欲与明公面见详谈。”地点就定在散关以北的一片密林里。
我召集幕僚商议,老马皱眉说道:“恐是奸谋,使君不可妄涉险地。”我回答他说:“蜀汉自秉正统,自诸葛亮执政以来,用兵便不见其奸,姜维何人,而能用此计耶?”阎岸也劝阻说:“即非姜维谋,亦恐是黄皓之谋也,皓虽无能,的是奸滑。”然而禽兽突然跳出来支持,一拍胸脯:“老爷亲将百骑卫护,定不教使君落于敌手!”
肯定是长久没仗打,这禽兽手痒痒了,他巴不得这是对方设下的阴谋,好趁机大杀一番。你别扯了,如果刘宙别无异心,你带着一百骑气势汹汹的过去,肯定把他吓跑,如果他有异心,就这百骑管个屁用呀?!
其实我有一点心思和禽兽是相同的,那就是手痒皮乏,没事儿找事儿。长安城里呆着实在气闷,政务都有幕僚们去操持,我整天不是搂着辛氏不出内室,就是骑马出城去游览秦宫汉阙。我很想找点非同一般的,有点风险可又不太大的事情去耍耍,这也是多年浮浪子弟所养成的习惯吧。换个真正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大概巴不得尘埃不起,波澜不惊,他好躲在书斋里读种种没有实际用处的前人怪论。
这两年里,根据刘睿不时递来的蜀中八卦,我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