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离开她身躯时，抽走了她大部分气血和所有真气，导致她虚弱到了谷底，生机快速消散，已经无法挽回了。

    随着半透明虫子的脱离，柳如烟的眼神多了一丝清明，站在鬼门关前，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拜师真君时的喜悦，得知自己天赋在同门排名倒数第二时的低落，被真君授予炼丹术时的激动，习得真君最喜欢用的符箓时的骄傲......

    一幕幕画面闪过，柳如烟看透了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极端，变得无理取闹，变得以自我为中心，听不了别人劝导的呢？

    是被鼎乾坤打击后，有了一丝改变，那是开端。

    她侥幸与熔火赤鬓狼签订了契约，对外吹嘘自己奴役了熔火赤鬓狼，有了一级危险种作为战宠，实际她和熔火赤鬓狼是平等关系，她受到了很多人羡慕的眼神，鼎乾坤和虎齿都羡慕她，又吞下了万年朱果，精神力暴涨，炼丹术水平也节节攀升，她成为了鸢州有名的炼丹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彻底改变了。

    愚蠢的算计、计划和怨恨充斥自己的脑海，蠢笨的族人恭维她。

    记忆最后定格在一处她尘封许久的画面。

    那时候的她还小，捧着书，很仔细的观看，不像现在一样肮脏。

    柳如烟缓缓开口，声音虚弱，“镜花水月虫，能放大人心的丑恶，引导人心中的黑暗，降低生灵的灵智，时间久了，能控制人的五感甚至精神，求求你，杀了它。”

    降智？

    这玩意挺厉害。

    难怪他刚才感觉有点怪异，冥冥中有股力量想要影响他的精神，可因他精神力太强，没有成功。

    如他感受的一样，不是精神攻击，是影响灵智，降低智慧，这并不是攻击，是改变，就算精神力远远强于镜花水月虫，长时间接触后，灵智也会受到影响。

    黎九心里稍作估算，镜花水月虫想要影响他，至少要七年时间。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镜花水月虫若是隐藏的够好，完全可以将身边人都降智，对武者而言，七年时间很短，突破个境界都要数年。

    可惜没有魔胎了，不然吞一只镜花水月虫也挺好，战斗中直接开启降智领域，精神力远低于他的人直接变成傻子。

    喜欢三天突破一次，我不无敌谁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