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德寿平复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未尝不对，现今我心中方寸已乱……墨阳弓出世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墨阳弓是我林家镇族之宝，能够归于林家自然是好事，但是祖上族谱预言墨阳弓只有在天下大乱，家族遭受劫难之时才会重新回归……此刻墨阳弓出世，我们林家可能要逢大难了。”

    林重闻言心中一惊：“族长，既然如此，我们该作何打算？”

    林德寿沉吟片刻，答到：“九九循环，归于万一，我们要做的是寻找那个一，只有那个一才是变数啊，也只有那个一才能够让林家化险为夷。”顿了顿，继续道：“林重，你把墨阳弓出世的事亲自告知给石翁。林石两家万年之谊，危难中更应该互相扶持。”

    “是”林重应道。

    “另外，你去把柔儿叫来，我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林重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林德寿手抚神弓，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当大地成为焦土，家园成为魔窟，九九之难起于神州，万年之缘止于沧海，苍茫世间只余万一，机缘不可失，失则天下尽覆，得则天道尚存，大道昭昭实则万一。”林德寿口中缓缓念出族谱中的另一段秘言。

    “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一呢？”林德寿长叹一声，抬眼望向窗外，他的目光深邃，竟似要看透这天地万象一般。

    时间不长，屋外传来女子的轻柔之声：“族长，您找柔儿吗？”

    “不错，柔儿你快快进屋说话。”林德寿收拾情绪，重新端坐在竹椅上。

    叶柔闻言推门而入，但见她此刻面色枯黄，容颜不佳，竟像是几天没有合过眼一般。

    “柔儿，你坐。”林德寿看着叶柔，脸上露出疼爱之色。

    叶柔拖着一条跛腿，缓缓坐到林德寿面前。

    林德寿叹声道：“时间过的真是好快，一转眼就十多年过去了……十多年前，玲儿因病亡故，我那时伤痛欲绝……我妻故去的早，只留下了坚儿和玲儿这两个孩子，没想到玲儿也如她母亲一样，早早的就去了……正在我悲痛不已之际，恰巧你带着叶浩来到林家村，那时看你的样子极其狼狈，腿上更是受到重创，明显是被人一路追杀至此……”

    “你虽然与玲儿长相不同，但是眉宇间的神情却十分相似，我忆女心切，便也就不顾别人反对，留你们母子在村里，这一转眼，就是十多个年头……”

    叶柔脸上也浮现追忆之色：“是啊，已经十多年过去了……这十几年来承蒙族长您收留照顾，才让我和浩儿有了安安稳稳的生活，族长您的恩情，叶柔此生不忘。”

    “柔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这些年来，我们早就把你和浩儿当做了林家人看待，没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因为你们就是我林家的人。”

    “现如今，林家可能要遭逢变故了，我只希望，到了那时你们母子也不要放弃林家……”

    叶柔面色一变，急忙道：“族长，出了什么事吗？十多年前，林家没有抛弃我们母子，十多年后我们母子也不会抛弃林家的，只要林家需要我叶柔，叶柔定当全力以赴。”

    林德寿点了点头：“十多年前你来到林家的时候，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那时你有难处，所以我也没有再问，但是现在我仍然要问你那个相同的问题，希望你能据实相告。”

    叶柔怔怔的看着林德寿，半晌才道：“您是想问浩儿的父亲是谁吗？”

    林德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叶柔低头苦笑：“十多年过去了，族长您为何非要让我说出那个名字呢。您知道，我是真的不愿再提起那个人。”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苦闷，但是现在这件事关系到林家的未来，所以我不得不再次相问……柔儿，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只是想知道，浩儿的父亲与我林家是否有什么关系，并不为其他。”

    叶柔嘴唇微微颤抖，内心中似做着挣扎，又似在无限追忆，良久才缓缓的说出一个名字：“东方莫名……”

    “什么……”林德寿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容颜大变，他颤声道：“你是说浩儿的父亲是当年那个天下第一杀手东方莫名？”

    叶柔闭上眼，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吟出：“百里光，耀百里，莫名刀出斩苍穹，阎王莫敢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