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第十八章刹那心动_页2
不会受到任何一丝伤害的啊!我把最后一口蛋糕吃完:“那是当然的。”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这女人是个神经病也不例外。
“那么,现在就跟我走,去保护我吧。”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你的果汁喝完。”
我依言喝完了果汁,也下了椅子,临走时和杨江之打了个招呼,他依然是对我笑笑。我不知道事后陈怡文会不会过来盘问他关于我的事情,但想来我与他的交集也不过是酒吧里的同事关系,顶多只能爆出我做过牛郎,不知道我是个兽人。
我心下稍安,陈怡文带我穿过人群、昏暗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边站了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我内心不由得紧了紧,这里的血腥味……非常的重。
重到我有点头晕,我能感到这里的味道比库玛的地下室的要重得多,这意味着,这里死的人很多。
我咽了口唾沫,门口的保安见到陈怡文也是行礼问好,对我倒是有点在意:“表小姐身边这位是……”
“我男朋友。”陈怡文打了个呵欠:“开门。”
那保安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又看了我好几眼,边看边开门,钥匙孔插好几次都没插进去。总算开了门,陈怡文也是带着我潇洒走进,随手甩上门。
这间房不出意外地很大又很暗,似乎吸血鬼都喜欢这样的氛围?房间里的摆设布局完全是中式风格,雕花窗棂圆木桌,暗红色檀木床,还有……此刻斜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皮肤很白,白到一种病态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她是美女。我是说,大美女。
长发如瀑,俊眉杏眼,鼻梁高挺,樱桃小嘴瓜子脸,穿着墨绿色的旗袍。很白,但是并不瘦,反而是一种丰腴的白美。旗袍开叉到她大腿,露出她白嫩的双腿,不是现在姑娘们追求的瘦得跟骨架子一样,很……丰满,很好看。
这女人是个极品。我内心暗暗说。
“文丫头怎么来了?”她以手支颐,把玩着一串珠子。声音毫不意外地相当相当好听,带着慵懒的意味。
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极品的女人,有点发怔。陈怡文在我旁边开了口:“我来看你呀。”说着大喇喇地在桌边坐下,我在她身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女人轻笑一声,注意力放到了我这边:“你男朋友?”
“是呀,长得太帅了,不是特别喜欢。”陈怡文就着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这……虽然是夸我,但我怎么觉得高兴不起来?我还在纠结,女人就开口问我了:“叫什么名字呀?”
“唐桐。”我如实回答,看了陈怡文一眼,示意她给我们介绍介绍。陈怡文还没说话,女人就笑道:“和文丫头一样,叫我翠姐就成。”
“哦哦,翠姐。”我觉得她说话有点奇怪,礼貌,然后一股子大宅门的即视感。
“倒是个乖孩子。不过我瞧你可不像是血族,虽然眼睛非常好看。”她盯着我。
她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墨绿,看人的时候仿佛要将人吸进去。我心神一震:“我不是吸血鬼,眼睛这个是天生的。”
“那与我们也倒算有缘了,你和文丫头看来感情不错,我算了了件心事了。”她轻轻一笑。
陈怡文却在一边冷笑起来:“翠姐,你今天又吸了几个人了?”
“五个还是六个,记不太清了。”陆翠笑道:“知道你心善,不过我现下也不是没法子么。”
完了这女人说话的口气措辞配上这样的场景,让我有一种身处深宫宅斗的感觉。我忍不住缩了缩身子,陈怡文仿佛心有所感,不动声色地拉了我的手,捏了捏。
我一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的手冰凉凉的,此刻捏在我手里,渐渐开始发热起来。
“现下当然是孩子要紧。”陈怡文翻了个白眼:“可是,表哥那边你就不再去看一下了么?就算不去看,也不用使这样的手段来嫁祸我们折冲吧?”
陆翠一愣,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什么手段?”
“最先在市里杀人的那批贱民已经早被处理掉了吧,从你们拿到自由采取权开始。可是,你们已经拿到了这个东西,为什么还要放任自己的人在外面杀人?你知道政府那边的人怎么想的吗?”
我心头一动,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陆翠却更加不解:“宏洲并未有这样的命令呀,何况,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陈怡文冷笑:“一直和宏洲争斗处于下风的折冲,又一次失败,没有自由采取权的他们,当然只能在外面杀人了,对吧?政府的人会怎么想,折冲已经过分到不遵守约定的地步了?翠姐,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对折冲来说会有多危险。”
“大哥是故意将这权力让给宏洲的,这我知道、宏洲也知道。你表姐夫可从来不是恩将仇报的人。”陆翠淡淡道。
陈怡文只是呵呵:“谁知道你们的。”
“文丫头你太过放肆了。上次猎人团的事你就该知道现在g市已经不单纯只有折冲与宏洲这两股势力了,这种情况下,内斗是非常愚蠢的事情。”陆翠隐隐已经有了些怒气,然而说话仍是轻声细语,不得不说是个涵养较好的女人。
“那么,谁又敢肯定,那新势力,不是你们宏洲请来的呢?”陈怡文叹口气,站起身来:“翠姐,我一向尊敬你,但我更敬爱表哥。他……生了病,活不了多久了。”
陆翠浑身一震。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一旦他出了事,你敢肯定你的男人不会马上将我们吞杀?现在的g市的确很乱,我,绝对不会任由折冲被人随便蹂躏的。”陈怡文捏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敌人,是吧?”
陆翠定了一下,终于只是淡淡开口:“随意。但……这次在外杀人的血族,绝不是宏洲的人。”
陈怡文似乎是懒得再去辩驳,挥挥手:“我走了。”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急忙也跟着挥了挥手:“翠姐拜拜。”
陆翠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我从未见过陈怡文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有些难过,有些茫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