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宁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混乱，哭声叫骂声像要掀了房顶。

    周有宁立在当场，死死盯住那个女人狰狞扭曲的面孔。

    埋在她记忆深处的画面重现脑海，童年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二三十年过去了，袁瑛还是那个样子。

    那两人吵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没人在乎周有宁的出现。

    杜浠文满脸水痕，头发散乱，一身狼狈，袁瑛出手快准狠，她个子虽然小但灵活，付晓瑟根本控制不住她，杜浠文时不时就会挨她重重一掌。

    杜浠文张牙舞爪，毫无形象地哭嚎。

    周有宁上前，“给我住手！”

    两个女人的嗓音又尖锐刺耳，周有宁的声音被淹没。

    “住手，听见没有！”周有宁恼怒地扯着嗓子制止，那两个人宛若疯魔，对她视若无睹。

    周有宁直接走到二人之间，用身体将人隔开，她麻木地看着袁瑛，冷漠问：“你有完没完了？”

    啪的一声。

    袁瑛想都没想，耳光直接丢在周有宁脸上。

    这下杜浠文也安静了。

    不知道是被这人疯子一样的行径吓住，还是觉得连周有宁也挨巴掌，所以觉得心里平衡了。

    袁瑛气疯了，胸膛因情绪大起大伏，过后她拂了拂凌乱的发，喘着气：“你跟你妈说话呢！”

    周有宁脸侧了侧，眼睛紧闭，她习以为常地勾了下鬓角散开的头发，嗓音飘忽：“连人都不是，你还想当妈？”

    “我生了你，我不是人，你也不是！”袁瑛只有一米六，在周有宁面仰头冲她指手画脚，“周大经纪人有出息了，就不认妈了，你的确‘不是人’。”

    杜浠文披头散发站在后面，添油加醋：“我要是有你这种妈，我也不会认！”

    她嗓子已经嘶哑，带着恶狠狠的哭腔，怕袁瑛再发疯打她，杜浠文说完下意识往杜施身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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