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头向旁边少年：“你能做什么，让我高兴些呢？”

    谢寂不说，色苍白，静静着花向晚。

    方才灵力暴动在身上留下细密的伤口，哪怕只是转头她，这样轻微的动作，都异常疼痛。

    花向晚着前人，想想，简直是在为难。

    从来都是这么安静的人，说得少，做得多，又能说什么好的，让她高兴呢？

    她当真是昏头，溺水之人随便抓把稻草，指望对方能将她拉起。

    她叹口气，颇为无奈：“去睡吧，我也多大事儿……”

    说完，她谢寂站起身来。

    这时她才发现，直有穿鞋，赤足行走来去，提步走屋中，随后从乾坤袋中拿出把小扇，摆出个舞姿的起式，将折扇放在脸边，轻轻侧脸过去。

    “你……”

    花向晚还说完，吟唱出声。

    是民间小调，清新悠扬。

    她愣愣着。

    学着当初跟着狐眠在小倌馆过的那些人跳过的舞，每个动作都精准复制，像是上天造出的只精致玩偶，平静完成每个动作。

    甚至连表情都在模拟，唯独那双眼睛，却始终带着透人世的通透澄澈。

    那双握剑手握起小扇，那身剑骨为她折腰。

    期初她不知道在做什么，可慢慢地，她意识，是在哄她。

    本是有七情六欲的神佛，隔岸观情，似是而非。如今懵懵懂懂入红尘，不懂如何宽慰，不晓怎样谈情，只能是别人说什么，便学什么。

    狐眠说，这样的男人不招人喜欢，寡淡如水。

    虽然上反驳，可却依旧把那些人每个动作、每个眼神记在心里。

    学会弯起嘴角，折扇挪过眼眸，眼波横转，欲语还休。

    学会摇头晃脑挪着碎步退开，好像是与人争执，滑稽非常。

    清清冷冷的语调，音调准确无误唱出小曲每句唱词，兰花指翻转，还能朵朵金色兰花在指尖绽放又如沙而落。

    花向晚静静着，挪不开目光，她像舞台下唯的观众，在光影婆娑间，环抱着，认认真真着台上那人用尽心血演出的场独角戏。

    她不说，不停。

    每个动作都带着伤口细细密密的疼，血从衣衫悄无声息流出，黑夜让所有颜色变得黯淡，根本分不出那是血色，还是衣衫原本的花色。

    花向晚着，目光变得温和，等开始唱民间小曲，花向晚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她赶忙叫住谢寂：“别唱！”

    谢寂动作顿，转过头来，目光平静着她。

    “我唱得不好？”

    “不是，”花向晚笑起来，“你再唱，我以后我都不都不知道怎么对你张脸。”

    “那你高兴吗？”

    这，花向晚出声。

    她抿唇，仰头着不远处的人，朝招招手：“谢寂，你过来。”

    谢寂着她的，走她前。

    半蹲下身，单膝落地，跪在她身前，平视着她。

    花向晚注视着前青年的容，那瞬间，她突然特别感激，这是个谁都不记得的幻境。

    “谢寂，”她温和出声，“其实你不是我弟弟。”

    谢寂着她的，目光温柔：“那我是谁？”

    “你是我喜欢过的人。”

    她垂下眼眸，低低出声：“我喜欢过你，可你不喜欢我。那时候我年纪小，有多人我珍惜，后来沈逸尘死，合欢宫倾覆，我只有个人，我要做件重要的事，这时候你回来。”

    “所以呢？”谢寂平静询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花向晚不说，她着，莫名有些眼酸。

    “谢寂，”她维持着笑容，“你说，如果逸尘死，合欢宫有出事，你跟着我回西境，会是什么样？”

    谢寂着她的假设，有说。

    花向晚想是不懂的。

    有记忆，切都是寻着本能。

    那些舞姿、那些小调，大概都是如同的修为、用的剑法样刻在脑里的东西。

    可她经历过的，却是所不知。

    哪怕她告诉，未来合欢宫倾覆，沈逸尘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