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 第175章 这世上说话最不可信的,就是诗人!_页2
,这么大的声势,他们一定暗中打探着我们的消息,必然会知道。”
许宣微微一笑,道:“那日铜塔移转生命时的异象,我都看在眼里,大致也明白了它的道理。耗费巨资造一座铜塔?不需要的。”
苏窈窈一怔,急忙问道:“那要怎么做?”
许宣避而不答,改口道:“我们先置宅子住下,然后修桥补路、大兴土木,叫人对你我全没了戒心,也习惯了我们大兴土木的作派,然后我们才……呵呵……”
……
自古蜀中出美女,不过两个都是活色生香的美女,全都傍在一个男人身边,这也是不常见的一幕。但杨瀚也不怕拉仇恨,自顾悠哉地走在街上,潇洒的很。
一到成都,杨瀚就去驿站取到了钱小宝寄至此处的信件,看完之后,杨瀚就放心了,铜塔已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利用铜塔作恶,了,这样的大工程,一时半晌的也不可能再建起来吧。
于是,辛苦跋涉许久的杨瀚便停了下来,在成都小住,同时也没忘了打听四方有大兴土木的举动。
在他想来,就算许宣和苏窈窈建一个简陋些的,比如砖塔、木塔,再包裹以铜皮,那也不是一件小工程,需时也不会短了,一定打听得到消息。
浣花溪畔,杜甫草堂。
杨瀚游走了一圈儿,摇头道:“杜工部这草堂,后人一定是修缮过的。修缮也就算了,何必改扩的不成样子呢。‘布衾多年冷似铁’,‘卷我屋上三重茅’,‘残杯与冷炙’,那是何等凄惨,如今观这草堂,只见诗情花意,全没了那般滋味了。”
白素“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杨瀚不禁瞟了她一眼。
白素忙掩着唇咳嗽两声,杨瀚忐忑地道:“我……刚刚哪句诗说错了么?呵呵,只是小时候读过,可能有些忘了。”
白素忍笑摇头:“没有错,没有错,你记的诗句是对的。”
小青没好气地道:“他穷个屁啊,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做官的,他穷?他的穷跟真正的穷人不是一个意思好吗?杜家不但有钱,而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地产。”
杨瀚回忆了一下杜甫的诗句,道:“哦,对,他在诗中也说过,说杜家在两京略有薄产。”
白素忍俊不禁地道:“那是东都洛阳和西京长安,天下最富庶之地,寸土寸金。他略有薄产?那是谦词,他那可不是三五亩地,是至少两三百亩,他老跟王侯公卿比有钱,可不就显得穷么?”
小青道:“小杜年轻时不好好考学,到处游山玩水。游着游着,他老爹还给他说了门亲,是当朝司农少卿的女儿,光那嫁妆,也够老百姓家吃一辈子了。”
白素道:“就是,考学不中,献诗给天子以求进阶,天子很喜欢啊,就封了他个河西尉,小杜又嫌那地方远,不肯去,要是真穷,他能这么挑挑拣拣?”
小青道:“也别说,苦日子他是真过过的。安史作乱时,王维因为官大,被叛军看的紧,他官儿小,人家不在意,就逃出来了,一路上兵荒马乱的真是吃了些苦头,有个小儿子还饿死了,大概一个多月吧,到了这里才好些。”
白素道:“喏,然后他的好友西川节度使裴冕就给他盖了这座房子,占地5亩桃林,10亩树林,100亩竹林,这么大的一个……被他自谦为草堂的所在。后来他离开成都,这么大一处宅子可是白送给他侄子的,这是缺钱么?”
杨瀚沉吟道:“我记得他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曾写道:‘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当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白素乜视着他道:“喂,这房子是他的好友西川节度使盖的,那是军权政权一把抓的大人物,放眼整个西川,再也没人比他官儿更大的了,人家欺负他?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好了。”
小青道:“夸张嘛,不然这诗怎么打动人?他那诗中又丑又老又可怜的老妻,实际上比他小十多岁呢,生得是又美丽又聪慧!那时他妻子才三十出头,哼!老妻?这世上说话最不可信的,就是诗人!”
杨瀚皱眉道:“可他是饿死的,这总不假吧?”
白素的脸颊抽搐了两下,道:“那也不是因为穷才饿死的呀。那时在打仗嘛,他就逃难喽,在战乱区一逃半个多月,也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