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月岛看了一眼后视镜，将车驶了出去。

    私人医院里，莫辰逸从急救室里出来，看着坐在长椅上不停揪头发的田灵芸，他在她身边站定，伸出脚尖踢了踢她的高跟鞋。

    田灵芸蓦地抬头望着他，“怎么样了？”

    “悲痛过度，再加上心脏上方挨了一下，造成的短暂心悸，好好休养就可以了。”莫辰逸垂眸看着她，这是自上次争吵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不会有事吧？”田灵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他说出口的话，就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莫辰逸双手抄在医袍口袋里，他道：“身体好好休养能养好，但是心上的伤我不知道能不能愈合，小甜甜，你应该最清楚，心上的伤最难愈合。”

    田灵芸眼眶发烫，她扭头看向一边，“我一直不知道她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那天她问我，如果两个人背负着家族仇恨，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我还不以为意，如果我早点发现，我早点发现……”

    “你早点发现又能怎么样？”莫辰逸在她身边坐下，“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田灵芸双手捂住眼睛，“我至少可以劝她清醒一点，劝她离厉夜祈远一点，她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可她该死的，却一直在劝她和厉夜祈和好。

    “她挣扎过了，但是最后投降了不是吗？”莫辰逸轻声道。

    前段时间言洛希在海城，拒绝参加记者招待会，那个时候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必定不轻，可她最后还是投降了。

    哪怕是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愿意错过幸福，即便她内心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和非人的折磨。只是今天之后，她会选择继续坚持还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