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一步一步，他走向黄小裳，在她的面前跪下。

    “小裳师妹……”他轻声呼喊着。

    然而，黄小裳的目光，依旧没有看向他，只是一遍一遍唱着那首歌。

    “汪！”

    倒是那条老黄狗从黄小裳怀里跳下啦，摇着秃了毛的尾巴，从粗糙的舌头，笨拙地舔着唐小鱼的脸。

    老黄狗还记得这个曾经的主人，然而，黄小裳，却早已经将他遗忘……

    “哇……”

    此情此景，唐小鱼不由得失声痛哭。

    他再也无法抑制，将老黄狗和黄小裳一起搂在怀中。

    “你是谁？！”

    不了，黄小裳却是一把将唐小鱼推开，唰地站起身，目光呆呆地看着唐小鱼，冷冷道，“只有我爹和我的唐君能够抱我，你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简直太无礼了！”

    “是我啊！小裳师妹，我就是唐小鱼，你的唐君啊！”

    “休要骗我！我的唐君，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抱我，更不会来见我，你走开！”

    “小裳师妹，真的是我！”

    “滚！”

    ……

    看到黄小裳疯癫的模样，甚至都不认识自己，唐小鱼懊悔不已，他想要上前抱住黄小裳，黄小裳却是突然祭出一把古琴，琴弦响起，真气激射，瞬间在唐小鱼的胸前打出几个大洞，血流如注！

    “小裳，当初是我好，是我不够勇敢，你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唐小鱼完全不顾，还要再冲上去，却是被林佑一把拦住。

    “唐兄，小裳姑娘已经疯了，即便你让她杀了你，你死得也是毫无意义。还记得之前说的话么，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你若死了，那一切岂不是成了空谈？”

    唐小鱼抹了一把泪，悲痛道：“世间百病，唯有疯癫，无药可救！小裳师妹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一人造成，我当真是生不如死！”

    林佑走上前去，自己观察了一番黄小裳，面带喜色，道：“疯癫的人，是被心中魔障所控制，导致神经错乱，的确无药可救！不过，黄小裳并不属于这种情况，她是高空坠落，导致神经受损，是肉体上的损伤，并非是心理上的，只要能够修复受损的神经，她就能恢复正常！”

    “林公子，此话当真？！”唐小鱼惊诧问道。

    此时，黄长庚也走了过来，擦着泪惊问道：“林公子，这五年来，老夫也请了数位名医，他们都说小女是心中魔障所驱，不是药物能够解除的，难道你能救她？”

    “当然！”林佑自信点头。

    其实，哪怕是因为心中魔障而疯癫的人，在内天界，那种封神境、踏仙境的高手，一道意念，就能解除！

    不过，这里是外天界，武学医道极为落后的洪武大陆，这种手段，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

    虽然林佑不是封神境、踏仙境的高手，然而，黄小裳也并非是心中魔障所致，而是器质性损伤，这种疯癫，洪武大陆上的药物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这药方，自然也只有林佑这种高手才能拥有。

    林佑直接从虚空灵戒中取出纸笔，将一副药方写了出来，交到唐小鱼手中：“唐兄，这副药方，让小裳姑娘服上一年，另外对她悉心照料，我保证，她能完全康复！这上面的药材，虽然金贵，但是你是归元社的少主，要找到，应该不是难事！”

    唐小鱼看着这副药方，连连点头：“只要林公子的药方有效，无论什么药材，纵然是要去内天界，我唐小鱼都万死不辞！”

    这边，黄长庚也是激动万分，当场给林佑跪了下来：“林公子，若能救小女于水火，老夫甘愿为奴，陪伴林公子左右，做牛做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

    林佑好一阵无语。

    心道，你这个老人家，都这个年纪了，还说要在我身边为奴，那我岂不是找了一个老爹养活么？

    心中这样想，却是赶紧把黄长庚扶起来，笑道：“我和唐兄是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都是本分，再说区区一副药方，留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也不值得如此重谢！”

    唐小鱼见到了黄小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