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一定很挣扎，他可能想将张昊扼杀在摇篮里，但慈悲之心又不允许他这样做。

    这是一种异常残酷的煎熬，张昊完全能够理解。

    “把一个灵魂分裂成多份，那还能算一个人吗？”他感慨的说道“老实说，我不确定自己以后不会变成伏地魔。但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您是否还记得去年的谈话？教授？我是个经历过死亡的人，对于这场伟大的冒险，我们都有相应的理解。伏地魔不懂，他只是在逃避死亡——他面对死亡一点都不从容。在这个过程中他牺牲了很多，而得到的却只是空乏的虚荣。或许他渴望得到的就是那些，但我不是，虚荣对于我而言只是生活中的调剂。所以，他的路不适合我。”

    邓布利多还是一言不发，张昊的言语显然不能打动他。

    如果换个拥有张昊同等条件的倔驴，恐怕这时候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你不让我变成伏地魔，我就偏变成伏地魔。我走也！”

    拥有张昊的实力和凤凰，想从邓布利多面前全身而退并不困难——霍格沃茨的禁制不能阻止凤凰和小精灵幻影移形。

    但张昊不是倔驴，他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辞和意志随便更改自己的决定。

    就算邓布利多怀疑他、想要杀他，他也不会随波逐流的把自己变成伏地魔。

    他看着邓布利多，从容说道“教授，您觉得自己会通过制作魂器延续生命吗？”

    “不！当然不！”邓布利多仿佛受到了刺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活够了，死不死的有什么好在乎？只是……”

    他欲言又止，显然有些话现在还说不出口。

    张昊猜不出他想说什么，便轻声笑道“您看，您能确定自己不会变成伏地魔，那您为什么不能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我呢？嗯？”

    邓布利多再次陷入了沉默，办公室里只有两只凤凰清脆的鸣叫声。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就连画像上的历代校长，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艾德森也在，她听到之前的交谈，知道张昊和她的前身有关。

    她看张昊的目光很慈祥，但她依旧没说什么。

    良久，邓布利多忽然坐在台阶上。

    他低声说道“是啊！我能相信自己，为什么不能相信你呢？我一直想培养哈利，让他成为对抗伏地魔的中坚力量。但现在看来，或许你才更合适。你拥有过人的才智、坚定的意志、无与伦比的天赋……每一样都比当初的汤姆更强。加以时日，或许就算不制作魂器你也能比伏地魔更强。与你相比，哈利还是差了不少。”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张昊，诚恳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担起对抗伏地魔的重任？”

    伏地魔？有朝一日遇到打死就好！

    呃！现在可能还不行，就当他是吹牛吧！

    “指望我满世界找他，那多麻烦？”

    张昊摇头道“教授，我认为你低估了哈利的潜力。他和伏地魔是宿命中的对手，我在这场战争中只能充当配角。”

    邓布利多顿时无语，现在你都比主角光辉了，还配角？

    从命理上来看，哈利和伏地魔确实是宿命中的对手。

    但张昊却是宿命中的异数，任何宿命碰到他都要被搅乱。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有意忽略了这一点。

    邓布利多考虑了一下，忽然轻松的笑道“这些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先来研究一下，看看怎么才能毁掉这件魂器。它上面有很强的黑魔法保护，用白魔法毁灭它很困难。”

    张昊拿出一把匕首，悠然说道“我想这个应该很有用，我们不妨试试看。”

    这把匕首看起来像一根装了手柄的尖牙，外形粗糙又古朴。

    “这是……”邓布利多端详片刻，终于认出了这把匕首“蛇怪的尖牙？”

    张昊点头道“是的，它上面沾染着很强大的魔法毒素，我做过一些实验，这种毒素连幽灵都能石化。我想它既然能对幽灵起作用，那应该也可以灭杀灵魂。”

    “你用幽灵做实验？”邓布利多抿着嘴问道“是谁？”

    他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这种行为判定违规。

    “是皮皮鬼——”张昊笑着说道“他有时候太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