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华夏，到小钢炮这级别的导演，在剧组内是说一不二的地位，跟在好莱坞的制片人感觉是差不多的，他只需要告诉旁边的人我要什么，下面的人就会按照他的意思去把事情做好，多年的配合，彼此之间早就有了默契。

    转了几天，暂定的几个地方都有人会去后续跟进，之后会汇总详细的资料和剧组拍摄相关事宜的谈判结果，能不能拍，当地会不会配合，能配合到什么程度，小钢炮的要求在车上就都说了出来，下面的人按照他的要求去谈，达不到要求的会将能够达到的水准汇总到资料里给他看，如果他觉得不行那就再谈、谈不下来最终可能会放弃；如果他觉得可以那就将后续工作全面铺开，不管他什么时候带着人来拍，都能够以最快速度进入状态。

    从西南到海口他的影视基地，在搭景一九四二城市街区的尽头，已经有一块区域被圈了起来，这里，是小钢炮这一次拍摄的重头戏文工团场景的搭设。

    这算是第一次，陈昊在大剧组里面从头至尾感受了一下氛围，当初的《投名状》他是以演员的身份到点入场，按照档期拍摄；在《蝙蝠侠黑暗骑士》里他更是只见到了好莱坞的边缘一角，直到这一次，在《芳华》的剧组，他是从一开始就跟在小钢炮的身边，剧组每一个重要环节都有他的影子，不仅是观看参与，还是最终的拍板决策者之一，心里清楚，冯大导演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加之双方关系始终相处不错，跟徐帆在花少里也是相交甚深，他主导的那一季花少，可就差跟宋丹丹拜-干-亲了。

    小钢炮还人情，也知道陈昊在导演方面是有一定水准的，差的就是运营一个大剧组该有的全面能力，华夏的导演不能说是事无巨细，却可说是处处都要兼顾，你可以不去做具体的事情让下面人来做，但你要负责拍板，还要负责找对人。

    这对的人，或许是你自己使用习惯的团队，或许是公司专门为你筹备的一个团队，这个团队可以不光是为你一个人服务，但它一定要能够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够一定程度理解你的意图去做事。

    做《一念无明》的时候，那是一个小剧组，场景不多，演员不多，没有什么大场面，整个剧组十几二十个工作人员就可以，调度起来只要你有职业导演的能力就没问题。

    到《芳华》，看似没有太多的大场面，却有着多个场次现场参演人员达到几十人、工作人员需要近百人的时候，导演在华夏是一个多面手，这也源于华夏导演在剧组中权力过大的既定事实，陈昊很认真的跟在小钢炮的身后，看着，学着，想着，一定时候也需要他说着。

    作为的原作者，编剧之一，男一号，副导演，小钢炮尽管是个剧组里一言堂的导演，但多数时候还是比较尊重陈昊的意见，他不是放权，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思维和想法跟自己对得上，在他身上自己可以做到想要的兼听则明，还能从他的意见中丰富自己的想法。

    在电影社区转了两天，对着专业结构师房屋设计师拿出来的‘文工团’实景图纸，两天内三次开会。

    对搜集那个年代标志物品和电影中道具的会议，两天内也开了两次。

    关于剧情的讨论会，那就不用说了，一路上随时随地都在开会，吃饭喝酒的时候聊着聊着感觉来了，也不需要专门的会议室，坐在饭桌上继续喝酒继续聊；蒸个桑拿然后按摩解乏的时候聊到，聊出感觉了，那就继续聊……

    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小钢炮带着自己团队内最核心的几个人，跟陈昊是摸爬滚打在一起，几处陈昊提出来的意见，都得到了大家普遍变认可，尤其是小钢炮，真的就是引他为知己的感觉。

    文工团内的游泳池设计图纸，有3d的效果图，作为场中只有一场戏会主要用到，平日里会一闪而过的场景，对设计并没有要求，所以看到图纸也就很正常的没问题过去。

    “这个地方的效果太过现代化，既然要求百分百还原，那就别给人找穿帮的借口，也别让未来到我们这里游览的游客失望，游泳池内，还是用那个年代的瓷砖和那个年代贴瓷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