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官 第十二章:来日方长_页2
便是无言。
总不能不看他脸说话,是以她与他并排走。
战锦瑟道:“祖父与父亲说要我与三哥学习功课。我想要问一问三哥,明日还是后日开始着手学习。”
徐宝鉴侧目静看她,道:“你才自太原府过来,不多休息几日,身体吃不住。光是作息时间,我央求你早起晚寝,你恐一时难以接受。”
如此严格?战锦瑟咋舌。他怕是个魔鬼。
她将表情现于表面。惹得身旁暗影偷笑,他替主子解释道:“三爷自幼常天都在书斋里苦读,如今功名显赫由努力换来,四少爷趁着来年春闱近在眼前,临时抱佛脚抓紧跳一跳。”
徐宝鉴目光沉沉:“上官府里读过甚么书籍。”
那可多如毛。战锦瑟还受过比他更严厉的制度。光是考试,自她记事起师父的责骂从没轻过。她学的比旁的弟子要多,记不住一顿板子都算是厚待她。
她印象里最深刻,便是挨了板子还要扯动全身跑遍山间与楼里测试的黑衣人打架。打赢了,今天回去可以安心学文章,打输了继续挨板子从山下接着往上打。以一敌几十,不到垂死边际必须要铆足劲猛冲。
那人的意思是,战场上纵然遍体鳞伤也必须带伤杀出血路。这也是为何江湖讲妖女杀不死,她自小惯是从死路杀出来的,吃多豆子也得有个豆性味。
她道:“《鸣野载》居多。再者为春闱特意背读《四书五经》。”
徐宝鉴目光复杂难辨:“八股文研究过否?”
战锦瑟摇头:“晦涩难懂。”
她道:“三哥吃过晚食?”
徐宝鉴傍晚拐去老师的府上,吃过饭才坐车回府。但他要顺路去给母亲请个安,两个人正好一同过去。路上无多话,他不善言辞,战锦瑟则是没有话题挑开。
太轻佻,像徐宝鉴这样的规矩君子做派必是要遭他谴责。太沉默,又怕和他不交心。余光里的男子目不斜视,步履沉稳。
她不知为何想到梦里见不得脸的那个人,只晓得她当时在梦里对他的言语八字:眉藏远虑,目如芒锐。
她鬼使神差的问道:“三哥去过惠安寺否?”
徐宝鉴敛眉:“不曾。”
月光洒在他宝蓝色衣袂。宽宽的袖口荡在胸前。战锦瑟挠挠眼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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