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的血缘关系，告诉自己的儿子。

    离开锁城之前，林芮独自去了趟墓园。

    站在花赢的墓碑前。

    林芮看着洁白如雪的大理石上雕刻的墓志铭——“空手来，空手走，这就是人生。”

    墓志铭是白夜为花赢写的，也是为所有人写的。

    可惜，即便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内心对爱的渴求，他依然无法坦然地道出真相，因为无法承受儿子失望和厌恶的眼神挖苦。

    林芮自嘲地叹了口气。

    他提了提裤管，蹲了下来，对墓碑上花赢的遗容说，“你这家伙一定很不甘心吧？你的确蛮可怜的啊！你是被圣灵击毙的。有圣灵，有邪灵，有天堂，有地狱，你一定会承受地狱之火的惩罚，呵！”

    “花赢，你生前被人抬举为鬼医，因为世人都认为医鬼比医圣更厉害，呵，这太可笑了！花赢，邪不胜正啊！认为医鬼比医圣厉害，是魔鬼在败坏人心！你啊，本质是死于自己的骄傲自负——”

    “够了！”

    林芮转身，便见林媚儿站在他的身后。

    即将半百的林媚儿，容貌依然娇丽如玫瑰花，细腻白皙，泛着润泽的光芒，在庄重的黑色礼服的衬托下，气质也越发高贵冷艳，若非她此刻的眼眶微微泛红，削减了气势，完全无愧锁城主宰的身份。

    林媚儿的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嘲弄，冷笑着说，“要不是花赢当年出手相助，你能活到今天！”

    林芮皱了下眉头，还是没说什么。

    其实，他挺羡慕白夜的，林媚儿一把年纪越活越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反倒可爱，因为和这样的人相处，没什么负担压力。

    要是那个白白能够有林媚儿一半的真实，他也不会为叶清担忧。

    因为叶清……过于良善平和，就跟绵羊似的，他若娶了白白，只怕要当一辈子的耙耳朵。

    林芮看着林媚儿，语气郑重地说，“抱歉，我失言了。不过，花赢已经过去了，请您节哀。”

    林芮点了下头，朝林媚儿走去。

    林媚儿别开脸。

    两人擦肩而过时——

    “林芮，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