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动与争议_页3
的事实证明,大多数敢和这位脸厚新黑的大人较劲叫板的存在,多变成路边的无名枯骨,或是粽子一样的水中浮尸。
因此,每每谈起的都是当年如何一见惊为天人,如何同生共死衷心追随的情形,然后在一片羡慕和崇敬的眼神中,提醒他们军中只有一个老大,只有一个最高意志纭纭。
最为最早追随那位大人,又有命活下来的老兄弟,多数人至少做到了折冲都尉或别将,独领一营。他因为跑的够快,最擅长偷偷摸摸、隐伏闷棍的勾当,也成了一名正六品上的金吾司阶郎,散授昭武校尉,勋领骁骑尉,还在流民大营中搭上了个带油瓶的漂亮寡妇,靠倒卖战获和各种津贴的积蓄,再加上合作社军属置业补助贷款的便利,在成都开了个生意红火的杂货铺子,也算有家有业的人。
直到四天前,轮换留驻在大散关的他,得到一个命令,心急如火的带上所有最擅长山地攀越的军中健儿,组成的先遣斥候队,走山岭间被称为猿道的隐秘小路,日夜兼程到江油去探察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山岭中夜间行军,可不是说笑的,虽然经过反复强化训练,还是避免不了折损,早晨的时候,总有几个人没赶上来,亲眼就看着一个多年更岁的老兄弟,就这么踩着冰冷湿滑的山沿,只来的及一句惊呼滑进幽深无垠的山林中,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随着太阳高起,青灰色的山谷下的雾气也一点点的蒸腾而去,他看到的是大吃一惊的情形。
躲在坊城鼓楼上檐角的阴影里,两个身份不名的暗探,正看着灯火通明的右银台门附近,人声喧闹,喊杀连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惊呼,
其中一人不屑的瞥撇嘴道
“又开始了,龙武军的那些疯子又在折腾了,这些滚刀肉的家伙,就不能消停一夜么”
自从神策军回到长安,几乎每隔几个晚上,就能欣赏到这种好戏,最初还是如临大敌,严阵戒备,生怕这些疯子可以针对,生出什么事来,见多了也就不希奇了,龙武军唱的这一出说是在演习,是太上西幸时留下的旧俗和传统。
据说每天日落前,都有若干个营团的被抽中,作为知情的袭击者和不知情的目标,以培养和训练将士的警觉和应敌能力,虽然每次总有好些人龇牙咧嘴甚至人事不醒的被整车整车的抬进治疗伤兵的营地,但这些人似乎就是乐此不疲。
隔的时间长一些,甚至还分做刀枪弓骑的小股,在宫城相当庞大的百官有司建筑群里追逐激斗,玩什么遭遇巷战的名目,闹的是乌烟瘴气的。
由于他们驻地在皇城和宫城之间,所以在两位陛下都回来之前,他们闹出的动静,也谈不上什么扰民的问题,真要扰民那也是京兆的事情,唯一被扰的不得安宁的,反是那些这些派周围的明暗哨点。
和许多个相互交错的秘密观察哨一样,他们并没有观察到黑暗和静默中,穿行宫城广大园苑的人群,有的是民夫的号服,有的是黯淡的铠甲,象一条黑暗中涌流,奔向更加夜色大地。
子午道上,我骑在马上,看着蜿蜒盘转在山道上的队伍,卷起滚滚尘烟象一条黄色的长龙。心中感叹,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回去了,
江南之行,还是有些小小遗憾的,本来依照我象徐霞客那样游遍足够名山大川,到处题刻图鸦的伟大梦想,是想借带兵去江西平叛为名,搭浑惟明的水军便船,到江西道首府长沙去逛逛,看有没有机会在橘子洲头,用毛太祖“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同名诗的留名千古,然后再到金陵的牛头渚去,来个“天亦有情天亦老”,再去天下第一繁华的烟花胜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萧”的扬州,看看能发生点什么。
可惜自韦皋以下的,我的那些部将亲信,已经对我经常喜欢突发奇想节外生枝的性格,以及假公济私的,借公干之便到处游玩的恶习,深恶痛绝,以确保安全为名,对我看的紧紧的,连去趟岳州,也是一大帮人前呼后拥,跟的紧紧的。
以我的身份,说什么“粪土当年万户侯”“人间正道是沧桑”,显然有立场和政治倾向的问题,老子就是个侯,再说这种话就矫情了,而且一堆人等着捏我的小辫子当话题说事。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沙场岁月摧。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