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传出的，赫然是夜王的声音。

    此刻夜王的一丝神念附着在此鸟身上，使得其明明只是一头人阶中品的夜巡鸟，眼眸中也似带上了几分巨擘大能的冷厉。

    听到这声音，宁林身后的黑影扭曲蠕动，很快便化作一个人影悄然站立起来，逐渐恢复成叶天鸣的形貌。

    他深藏黑色披风之中，脸庞也被斗篷的阴影遮挡住，语气幽然：“看清楚了，那的确正是古籍之中的记载的东西，不过有些似是而非……”

    说到这里，叶天鸣也不禁感叹起来：“他果然真的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欲要一步登天！”

    夜王道：“之前你说你要近距离观察，方便推测他如今的修为境界和真正实力，可有确切结果？”

    这是他所关心的重要之事，若非如此，也不会冒险把宁林带到那聚议会场去。

    他可是看见了，叶天鸣就藏身在其中。

    好在如今的叶天鸣，的确是艺高人胆大，竟然当真凭借着这一手，瞒过了在场诸多巨擘大能。

    每每想到他如此的手段，夜王也不由得暗自警惕提防，如今他在此间常驻的行宫，已经到处都换上了夜明宝石，关键之所全无死角，都被照映得通透明亮。

    叶天鸣却摇头道：“无法揣摩，无法理解……”

    夜王声音微滞：“何解？”

    他并没有简单把这句话理解成为看不透的意思。

    叶天鸣淡淡解释道：“天道真身，原本就不可名状，天道本质，则是不可思议，我也说不清楚……”

    夜王瞬间意会：“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天道……天道……”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语气却似越来越凝重。

    叶天鸣微微点头：“如此，得万分小心那轮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