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电话。

    这个电话之后，白路再打给高远：“你大舅哥儿怎么样了？”

    “还那样。”高远说：“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等着吧，要么等到奇迹，要么等死。”

    白路恩了一声：“精神状态怎么样？”

    “这些天还行，能下楼走动走动，不过也就一会儿。”高远说：“你在日本挺牛啊，弄出这么大阵势，我听说有人帮你申请特殊津贴，这个酷。”

    白路说：“不许造谣传遥，身为当事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跟着问：“把传宗弄去美国不行么？”

    “不知道，反正他不肯去，传琪劝了几次，他只说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去哪都没用。”

    白路叹气道：“好人不长命，你这样的活千年。”

    高远当没听懂这句话，淡声说道：“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坐坐，陪我喝点儿酒。”

    白路看眼时间：“现在？”

    “今天不行，改天给你电话。”高远说再见。

    白路放下手机，看见沙沙出现在门口，惊喜道：“你回来了。”

    白路恩了声。

    沙沙说：“我说呢，听见楼上有动静，上来就看见这堆毛茸茸的大家伙在发懒。”进门问：“日本好玩吧？”

    “没怎么玩，一直忙工作。”白路说：“我买个大游艇。夏天出海去。”

    “有多大？”沙沙问道。

    “没仔细看，大概六十来米长。”

    “那么长？我们学校跑道是一百米，六十米好长，走路都得走一会儿。”

    白路说：“那是你走的慢。”

    沙沙问：“起名字没？”

    白路愣了一下：“还得起名字？我给忘了。”

    沙沙笑道：“真有你的。”又说：“我去告诉于导演你回来了。”

    “嘘，先别告诉，我在日本巨忙，她给的书都没怎么看，现在补。”说着打开行李包，拿出书准备苦读。

    沙沙笑道：“活该。”转身出去。

    沙沙下楼没一会儿，扬铃下班回来了。一进屋就朝楼上跑。这家伙气势汹汹的。把十几只老虎都吓跑了。

    白路很生气：“就欺负我有能耐。”

    扬铃怒喝：“我怎么欺负你了？”

    白路堆着笑说话：“我是说老虎。”

    “你觉得我能信么？”扬铃走过来坐下：“明天晚上，《女生宿舍》播放三、四集，可这一个星期的新闻头条都是你，连中三元啊。超级强的运气。说说吧。《女生宿舍》的宣传怎么办？”

    白路认真回话：“听你的。”

    “听我的？我想不出办法。”扬铃说：“还是听你的，头条白很威风的说，随便放个屁都能上新闻。”

    白路挤出笑容回话：“不会的不会的。”跟着说：“放屁上新闻。除非把屎带出来，说明我生活不能自理，是严重残疾，这样才能上新闻。”

    “你是在跟我贫么？赶紧想办法，《女声宿舍》怎么办？”

    白路转移扬铃注意力：“我在日本做了二十个采访，最近会陆续播出，你应该看看，据说效果都很好。”

    “那是以后的事情，先说明天的《女生宿舍》。”

    白路说：“不是说口碑很好么？不用担心，我在日本瞎闹，可中国老百姓还得过日子啊，他们还是要看电视剧的，《女生宿舍》那么好，一定会追着看。”

    扬铃哼了一声：“拍个视频，以后就用你打广告。”

    白路说：“上次不是拍过一个？”

    “上次是上次，现在换个新的不行么？”说着话，扬铃递过来一张谱子：“马上学会，我一会儿上来。”

    “真学啊？”扬铃曾有个这个提议，奈何白路太忙，一直没静下心学。

    扬铃回道：“是真的。”起身出门。

    白路只好学习《女生宿舍》的主题曲，先看过一遍，稍微想下，拿着谱子、小号去楼顶。

    二十分钟后，练熟这首歌。扬铃带着摄象机上来，对准白路说：“吹吧。”

    “这是干嘛。”

    “吹完告诉你。”扬铃说：“快吹。”

    白路看眼身边卧着的几只老虎：“它们怎么办？”

    扬玲冲老虎喊：“赶紧回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