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慕天星：“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一会儿再上来陪你。”

    轻轻眼前关好房门，凌冽领着卓然往楼下而去。

    刚刚走到两层之间的拐角处，透过眼前已然开阔的视野，凌冽便看见青柠站在沙发边上，红着一双眼，手里紧紧牵着卓希，而卓希也是不卑不亢地站着，没有放开青柠。

    沙发上，乔湛东与倪子洋并肩坐着。

    两杯醇香的蓝山静静放置在茶几上，混合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米酒香气，这本该舒心的气氛却生生变得很疲惫。

    气压很低，有点冷。

    慕亦泽已经上楼去了，人家家事，他避开的好。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去收拾衣服？我给你学校打过电话了，五天后开学，你可以不必去了。我帮你联系好了一家首都的医院，你随时可以去做实习医生。”

    乔湛东的声音比凌冽想象中清越，到底是军营里任职的将军，成天都是练嗓子的。

    青柠不说话，侧过身，往卓希身边又走了一步。

    凌冽刚刚走下台阶，因为倪子洋他们的沙发背对着他，所以没发现他。

    凌冽没接触过乔湛东，却是知道的，乔湛东以前也是卓希这样的身份，娶了倪子洋的亲妹妹，又跟着乔歆羡的父亲肝胆相照了几十年，才被抬上去做了副将的。

    而乔湛东这时候又道：“呵呵，卓希啊，你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爷爷很欣赏你的。只是我家青柠毛毛躁躁的，太不懂事，这段时间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我这个做爷爷的没管教好她，让她拖累你了，我带她道歉。现在她也回来了，以后不必再麻烦你了。”

    “外公！”凌冽温润地唤了一声，走到倪子洋的侧面，清眸一扫乔湛东，嘴角勾勒着清新雅致的微笑：“外公，这位可是我的姑佬爷，湛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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