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黄瘸子老相好，当然这是猜的，王小六儿来的时候，黄瘸子正在楼上坐着，见王小六儿来了，还站了起来。

    王小六儿按照规矩，提了两瓶好酒过来，两个人，也算老相识了，谁都没说话，点点头，就拉了椅子坐下。

    这家的招牌菜，是羊汤，王小六儿和他坐在一起，一人叫了一碗，加上两三盘的小拌菜，看起来好像有点儿普通，但实际上，味道出人意料地好，给王小六儿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这俩人，总的来说，还差着辈分呢，但是像黄瘸子这样的人，倒也不在乎那个。

    头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就低头吃饭，吃得差不多了，黄瘸子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王小六儿，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有人要从南边儿过来，看那架势，十有八九，这事儿不小。”

    王小六儿抬头看了黄瘸子一眼，然后微微皱眉，说道，“张家？”

    “对。”

    黄瘸子点了点头，又说，“我不知道他们来这边儿，是想做什么，但是，我估计着，这事儿你能知道。张家跟我，又很大的渊源，我不担心别的，唯独担心，这事儿牵扯太大，有些麻烦。”

    王小六儿点点头，“应该是为了御剑门的人来的。”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传闻御剑门有一个少东家，名叫林峰，这个人之前被人废了，说是生儿育女的，都有问题。御剑门的人，召集了各路神人，只求将那小子治好，我估摸着，此时张家的人过来，十有八九，是跟这事儿有关。”

    黄瘸子一听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来，“要这么说的话，他们，还真有可能是奔着什么灵物来的。”

    王小六儿看看黄瘸子，“什么灵物？”

    “这不好说。”

    黄瘸子顿了顿，然后看向王小六儿，“不过，料想着，这事儿要是出来的话，你们这一脉，应该知道些秘密吧。”

    黄瘸子说着，撩起眼皮看着王小六儿，“虽然，大家也算是同行，但做我们这行的，也分南北两派。这南北两派，侧重点不一样，能耐也不大相同，可要说对那些先天灵物的掌握，我自认为，北派的更胜些。这事儿，你们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因为，你们的底细，我最知道。”

    黄瘸子说着，沉吟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那个林峰，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虽然没见到他的伤情，但料想着，他被人废了，极有可能不只是因为那东西被人打坏了那么简单，他应该，是有内伤，内伤外伤一并来了，才不能行人道。”

    “大概是吧，不过，他那问题挺严重的。”

    王小六儿耷拉着眼皮，摆弄着手里的勺子，“我听人说，下手的人挺狠，把他那玩意儿都给踢坏了，基本上，很难彻底治愈。”

    “嗯？”

    黄瘸子猛一抬头，“两个都坏了么？”

    “我没看着，但是听说。”

    王小六儿说着，抿了抿嘴，“最少有一个是彻底坏了。”

    “要是坏了一个，另外一个，不太好使，倒还有救。”

    黄瘸子沉吟半晌，然后看向王小六儿，“这活儿，你爷爷，应该看得明白吧。”

    “我爷爷早就金盆洗手了，江湖上的事情，他不掺合。”

    王小六儿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而且，像这种情况，他本身，估计也无能为力。”

    “你爷手里有一种药，很厉害，就算太监吃了，都能支棱起来！”

    黄瘸子说着，直了直身子，“这事儿我知道，瞒不了我。”

    “这事儿我也知道，但问题是，那个药，并不能让一个废人真的好过来。”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又说，“那个药，能让不能行房的男人行了，但是药劲儿一过，还是老样子，而且，那种只是看起来行了，实际上还是不行，说白了，或许对女人来说，感觉差不太多，但对男人来说，两回事儿。”

    “就是体会不到男人的乐趣呗？”

    “是那意思。”

    王小六儿顿了顿，“而且，想借助那种药达到生儿育女的目的，很难。”

    黄瘸子一皱眉，“他还想生儿育女呢？”

    “估计也不是他的事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