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侠隐记 第32章 萍园斗剑_页2
更新:03-15 04:03 作者:胭脂宝刀q 分类:仙侠小说
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之后渐渐地,视线越来越清晰。
他望着天花板,心绪不宁,脑海里回忆着当晚的情形,那个蓝衣少女持刀向自己刺去的画面反复在放映着,骤然又惊出一身冷汗。
他目光动处,见自己身处陌生之地,心里暗暗疑惑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醒来,身体还有些疲惫,伤处仍有余痛。
强忍住痛,他慢慢扭过头去,一眼看到一少年正守在床边,埋头沉睡着。
仔细一瞧,原来正是高兴。
当晚,他随皇甫懿德夫妇赶回天机城,一回来便听到皇甫泽重伤的噩耗。
之后,他陪着在百草居好生照料皇甫泽。
皇甫泽觉得口渴,又不想惊动高兴,只好小心地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啊...”
他刚刚坐起来,肚子恰牵扯到伤口,一时没忍住痛,叫出了声来。
这一叫,声音虽不大,却将高兴给惊醒了。
他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睡眼,见皇甫泽已经醒来,大喜道:“少主,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皇甫泽见自己弄醒了他,有些愧疚,歉道:“高兴,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
高兴摇头道:“少主,我没什么,你不要这样说。对了,你的伤还没好全,莫要随便起身。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做就是。”
皇甫泽脸色苍白如纸,勉强微笑道:“好,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高兴应道:“好的,少主,你稍等片刻。”
说完,他便从桌上取来水壶,斟了杯热水。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微微撮嘴吹了吹,递给皇甫泽并嘱道:“少主,水烫嘴,你小心着喝。”
皇甫泽接过水杯,回道:“无妨。对了,你可知这是哪儿?我和你又为何会在这?”
高兴道:“回少主,这里唤作百草居,这儿的主人叫做百草老人。前天晚上,我随教主和夫人来天机城,正巧碰见管家说你受了重伤,已经送到这里医治。于是,我和教主、夫人便赶来这了。少主,你可是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皇甫泽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把杯里的水喝了一大口,又问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竟昏迷了这么久。对了,你是说百草老人救了我,那他在哪?还有,我爹和我娘呢?”
高兴道:“哦,百草老人一早出了门,估计是去采药了。教主和夫人在这守了两天,我见他们疲惫,便主动换他们来守着你。这时候,他们该是在房里歇息吧。”
皇甫泽万般自责道:“都怪我太过于调皮,竟私自闯进玄机楼。差点害得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让爹娘这般为我担心,我真该死,此事我确实是大错特错了。”
高兴慰道:“少主莫要再自责了,如今你无恙便好。对了,你还记得是谁伤的你吗?也好让卓城主去缉拿凶手。”
皇甫泽长吁口气,款款道:“当晚确是惊险,我上了三楼竟与一人相撞,而那人正是前些时候残忍杀害燕掌门的女子。我不知为何,竟莫名其妙中了她一刀,之后我昏厥了过去。我受伤不打紧,就怕天机城有什么损失,那可就罪过了。”
高兴听完,心里一紧,又道:“少主,据我所知,天机城好像丢失了一本【紫衣玄经】。据说是城主精心所著,珍贵地很,本来过几天是要交给武林盟的。事关重大,卓城主也为此而烦心呢。”
皇甫泽听罢,黯然神伤道:“哎,都是我惹出来的祸端,害得外公劳神。”
高兴见状,悟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慰道:“少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也不必再如此内疚了。”
这时,小仙和小泉推开了门,一前一后踏进屋来,两人皆双手用毛巾包着冒起腾腾热气的药壶徐徐端来。
他们将早先备好的两个大花碗摆好,谨慎地提起药壶往大碗里倒去。两人拿捏地很有分寸,干练利落,霎时便盛满两碗汤药。
药汁平着碗面,竟没有一滴漏出。
小仙走近皇甫泽床前,向高兴嘱道:“高公子,这是师父交代我们分别熬的药,记得趁热给两位喂药。我们先出去忙了,有事随时传唤便是。”
高兴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辛苦了。”
小仙和小泉收拾好药壶,恭敬地施礼后,带上房门,出去继续捣药了。
高兴看了看,端起其中一碗药放在凳子上,上前扶起皇甫泽,说道:“少主,是时辰喝药了。”
皇甫泽端正坐好,见桌上竟有两碗汤药,心里疑惑,便问道:“为何熬了两碗药?怎么?还有谁病了?”
高兴低着头,瞳孔骤然收缩,神情黯然道:“回少主,其实当晚不止你一人受伤。”
皇甫泽大讶,追问道:“哦?那还有谁?快告诉我。”
高兴半晌才抬起头,吞吞吐吐道:“是...是书瓷。”
赫然可见,他的眼里噙着闪闪泪花。
皇甫泽愕道:“书瓷!”
“没错,当晚书瓷跟着你进了玄机楼。据城主猜测,可能是由于撞见那女魔头杀你,惊吓过度,不小心从楼上滚了下来。然后...”
高兴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哽咽着再说不下去了。
皇甫泽脑子的弦,好像是被一根巨锤砸中,焦急地催问道:“然后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高兴哽咽道:“然后,书瓷她失了知觉。和你一样昏迷不醒,到现在她还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什么?怎么会这样!”
皇甫泽一下子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又连累了一向最疼爱的书瓷妹妹受伤,顿时心如刀绞,有如切肤之痛。
“那她现在人呢?我想见见她。”
皇甫泽两行泪痕赫然而现,他现在只想见书瓷一面,他好害怕自己再见不到她。
高兴指着床后的翠绿屏风,含泪道:“她就在后面。”
他推开屏风,但见郭书瓷正安静地躺在病榻上,面色煞白,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