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 243最难得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_页4
:“我去找我哥来。”他再不来,就晚了。
沈流云疯了一样往楼下跑,步伐太急,下台阶的时候没踩好,从上面滚了下来。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滚到底后爬起来,就往外面冲。
在沈流云的头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意念,傅清浅不行了,一定要把沈叶白叫来和她见最后一面。他们太难了,也太苦了,呜。
沈流云一边跑,一边痛哭流涕,不慎撞到一个人。胳膊被人拉住。
好像有人问她:“沈流云,你怎么了?”
沈流云语无伦次:“我嫂子难产……大出血……她不行了,我找我哥……”
她挣开那人的钳制,冲出门诊大楼,奔进茫茫的雨幕中。
从这里到八院,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沈流云一点儿不敢耽搁,雨点细密如织,打在她的身上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只觉得雨水和泪水混乱交织,看路的时候困难很大,因此她摔了两跤。
傅清浅听到有人在她耳畔唤她,“傅清浅,傅清浅,醒一醒……”
还有人告诉她坚持住。
那些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听起来,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可是,她太困了,也太累了,几个小时剧烈的疼痛,再加上不断宫缩时的力气损耗。体内一股一股的热流涌出,终于将疲惫不堪的她拖向虚幻。
还是有些疼,但已经不是那么严重了。
她感觉意识越恍惚,身体上的痛苦就会越缓解。所以,她的意识不由自主的沉沦。
就像在家泡热水澡的时候,太舒服了。身体会忍不住下滑,让所有肌肤全部没入温水中。全身的毛孔舒展,头脑中绷得最紧的那根弦,也渐渐松懈了。
慢慢的,连身体上最后的疼痛也要消失了。
傅清浅经过漫长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终于从中解脱。
她仿佛陷在梦中,梦中的场景是要漂洋过海。具体去到哪里,她不知道,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听到有人唤她,“浅浅,浅浅……”
声音越来越近。
傅清浅转过头,在迷雾中看到一个人向她走来。
在没看清那个人之前,她心中就有一个清析的认知,他是来同她道别的。
这个认知,天经地义,不容置疑。
等那人走近,她看清是沈叶白。
虽然他们已经告别过很多次了,以各种方式。但是,这次是最后一次。
“叶白,你怎么来了?”她接着问他:“你好了吗?”
沈叶白问她:“你要到哪里去?”
傅清浅指了一下对岸,具体哪里她也不知道。她只说:“我要走了。”
沈叶白便猛然伸手抱住她,“我不准你走,不准你离开我。”
他的身上还是有熟悉的香水味,淡淡的,带着一点儿清凉,非常空灵。
他的眼神忧郁,脸颊消瘦,但是,宽旷的臂膀还是很有力气。
傅清浅被他紧紧的箍在环中动弹不得。
她觉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叶白,你放我走吧。”
再张口,沈叶白的声音已经渐若哽咽。
“不,我不放开,我爱你啊,浅浅,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滑进她的颈项,“你不是说陪我到老,要给我生儿育女的吗?我的孩子呢?”
傅清浅的身体猛地一震,她蓦然惊醒似的,是啊,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到哪里去了?她不是在生孩子吗?
她挣扎着,想从迷雾中看清楚,她的孩子到哪里去了。
傅清浅不停的睁大眼睛,最后一丝灯光刺入眼瞳,明亮的,雪白的,乍看是雪原,白茫茫一片。再看一会儿,发现是天花板上的白织灯。
有人呼出声来:“她醒了。”
傅清浅的手被紧紧的攥着,它动了动,虚弱的说:“下雨了吗?”
耳畔一个压低的痛苦声音:“你想吓死我吗?傅清浅。”
傅清浅扭过头,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哭了,桃花眸子通红一片。
她贪婪的,用额头轻轻的蹭他:“是你啊,沈叶白。我好想你,没有你,我感觉自己很难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