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使劲咳嗽几声，憋得脸都红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坐下吧！”

    龙小野这才压压手。

    张富拱手算是道谢，沮丧地坐下，一声长叹。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找我干什么。”龙小野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真不知道实情。”张富摇头。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吭哧半晌，张富还是什么都讲了，期间多次跟龙小野道歉。

    十几年前！

    一个偶然的场合，张富认识了洛家家主洛山峰。

    当时就被此人的不凡气度和高深功夫所折服。

    再往后，两人就以朋友相称，逢年过节通个电话，邮寄个礼物什么的，似乎关系越发亲厚。

    张富激动认为，洛山峰平易近人没架子，结识他，就是高攀！

    而自己这个民间的武术协会会长，可谓一穷二白，无法跟家大业大，势力可怕的洛家相提并论。

    事实上，只是张富的错觉。

    洛山峰也从未邀请他，去洛水庄园去做客。

    几年前，

    洛山峰突然给张富来了个电话，告诉他，刁凤一事，替他摆平了。

    张富吓坏了，脑门冒汗，连声感谢，愿为洛家马首是瞻。

    “你跟这个女人之间，一定有故事。”

    龙小野来了兴趣，又说：“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张富叹气，悔不当初。

    他曾经办过一个班，传授太极拳。

    刁凤姑娘，就是其中的学员。

    几堂课下来，张富发现，刁凤言行举止很不正常，智商应该存在严重缺陷。

    但是，她很听张富的话，时常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张富动了邪念

    不是男女方面！

    而是认为，刁凤的家境不俗，如果能治好她，能得一大笔钱。

    针灸、推拿、按时服药！

    刁凤都很配合。

    正当情况有所好转之时，刁凤忽然就翻脸了。

    嚷嚷着说，张富对她图谋不轨！

    张富吓坏了，这种事儿，有口说不清，急的就要捂她的嘴。

    刁凤当然不肯，两个人撕扯半天，张富一着急，就打了她几巴掌。

    刁凤清醒了，急忙道歉，出门后，再也没来。

    “这姑娘跑丢了，一直没找到，这也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万一她到处乱讲，我一定晚节不保，被人唾骂。”张富悔不当初。

    “没啥奇怪的，洛家有很多眼线，专门抓别人的把柄，恐吓要挟。”

    龙小野对此表示理解。

    “后来，我就成了他们的眼线。”

    张富无奈摇头。

    在洛家的安排下，他利用职务之便，但凡芳原市修行圈的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告知洛家。

    比如，最新成立一家行天武馆，法人龙小野。

    “擂台比武，就是洛家安排的吧！”龙小野问道。

    “是，那个洛泽，提前给了我三百万，让我找人进行擂台比武，将你调离天机馆。不瞒你说，我以为，最多输二百万，结果一冲动，就都输了。”

    张富坦言，本以为能赚点，结果就是白忙一场。

    “你等于完成任务，他们怎么还找茬？”龙小野不解。

    “商议的是，十点十分，你离开行天武馆，结果提前了十分钟！我在路上也通知了他。”张富如实道。

    “我去，十分钟，他们也计较，太不像话了吧！”

    龙小野看似替张富抱不平，其实很想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富轻叹，这才说到了为难之处，“洛泽中午打来电话，说我没遵守时间，影响了他的计划，要求双倍赔偿，六百万。我哪有那么多钱，砸了老骨头都不值。”

    “唉，以前称兄道弟的，怎么眨眼就变了呢？”张富摇头。

    活该！

    跟洛家为伍，怎么可能赚到便宜。

    卫明就是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