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目光，一如最初。

    “此行如何?”扶落放下茶盏，轻轻开口，九重天的光华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踱上了一层金，几人的目光都以为这句话集中到了浴华身上，静默无声。

    浴华也是静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目光清明，“通天镜与救折云并无多大关联。”他只能看看罢了。

    青女与地晚皆是脸色一变，不犹豫，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扶落身上。

    扶落倒是不觉得惊异，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抬眸，目光清浅，如山间的流水，不掺一丝污秽，“多少也让你知晓了结局。”他的声音也如他的眸色一样浅淡。

    青女与地晚对望一眼，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浴华苦笑，不置可否，是呢，他的确是瞧见了结局，不仅仅是自己与折云的，还有扶落与那小徒儿的，不过，知道了又如何，一切都不可说。

    扶落哪里会知晓这一点，依旧目光浅淡，有时还会与呆在一旁的玄女说上几句，生怕她呆不住。

    “扶落。”又是青女先按耐不住，唤出声，所有的目光便落在了那袭青色的衣袍上。

    青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只得绕着圈子，“我真是愈来愈不了解你了。”曾经，她还能看懂他的意图，现在，他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让她捉摸不透，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恍如远在天边。

    扶落闻言，才算是开了口，却不似与玄女讲话时那般平和，“你，大可以不必去懂。”清浅的声音一点点的倾入青女的心，如一汪冷水，当头浇下。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