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往外冲去。门口其中一个打手见此，扎步轻轻推了一下，一股大力就把她往后推了几步，随后摔在地上。lt;/pgt;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又是一阵眩晕感。lt;/pgt;

    老鸨见她适才一副不要命的模样，跟打手说:“去弄点软筋散来，别让她寻了短见。再去刘三爷那里告诉他，就说楼里来了个罕见的绝色，五千两银子，让他等下来**，过时不候！”lt;/pgt;

    又蹲到锦念面前:“就算要死，也得为我多赚一些钱，也算是你这副模样积了德的。”lt;/pgt;

    锦念气极也恨极了，若说刚才还害怕，明白自己处境后，此时她倒是冷静了下来。lt;/pgt;

    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她道:“我劝你想想后果，我的侍女和车夫，怕是已经找过来了。你现在放了我，到时要多少钱都好说。”lt;/pgt;

    老鸨哼了一声，也不搭她话。到现在这小姑娘还不明白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真以为马车发狂就能冲进勾栏瓦舍里，当她养的打手是吃闲饭的不成？lt;/pgt;

    若不是为保万无一失，她也不会亲自下来检查！lt;/pgt;

    很快，其中一个打手去而复返，右手还端着一碗水。lt;/pgt;

    老鸨同他一道控制住锦念，捏着下巴把水都给锦念灌了下去，怕她寻短见，又把她头上戴的发钗给收走。lt;/pgt;

    两人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前后脚出了门。很快门外传来了拉锁的声音，老鸨又跟打手吩咐了什么，不一会儿，屋外彻底安静了下来。lt;/pgt;

    远处传来了抚琴声，弹的是鸾凤合的曲子，琴音靡靡。后半道琴歇笛起，呜呜咽咽。lt;/pgt;

    不知怎的，锦念竟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顾彦宜时，他和知客僧合凑的笛音，她当时听得入迷以致迷了路。lt;/pgt;

    那时她刚重生归来，如今，却是离死不远了！lt;/pgt;

    贼老天，她好不甘心！lt;/pgt;

    锦念努力了许久，才终于扶着桌边站了起来。被灌了一碗水后，她此刻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脑袋还浑浑噩噩的，咬破舌尖才清醒一些。lt;/pgt;

    桌上有滴漏，那马匹发狂到现在都过去近一个时辰了吧，也不知道莺歌和车夫找过来没有？能不能寻到这个地方来？lt;/pgt;

    但在他们寻来之前，她必须做点身份，不能就这般认命地坐以待毙！lt;/pgt;

    这房间里开了前后窗，槅扇糊着高丽纸，又挂了一层绉纱。人在外头轻易看不清屋里的情形。lt;/pgt;

    锦念拖着步子挪了许久才到后窗边，粘着口水将高丽纸戳破了，把腰间的绺子摘下挂了出去。又依样画葫芦，把头上戴的绢花挂出了前窗外。lt;/pgt;

    顾彦宜循着车辙一路寻进了胭脂胡同，这里开了大小近三十家勾栏瓦舍，车马进出频繁，此时正是夜宿后归家的时辰。lt;/pgt;

    原先的车辙已经寻不到蛛丝马迹，地上是纵横交错的车辙，还有许多凌乱的脚步。lt;/pgt;

    顾彦宜站在胡同口，被风吹起他袍角和鬓边乱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冷，浸骨透心的冰寒。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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