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类孩童随手碾死的昆虫一样。

    听到镜无痕的话，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也是人。

    秦皓思索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朝下面的怪物压去。

    天地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天幕落下，将所有怪物的身体都压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缓缓翻转手掌，握拳。

    地面的怪物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朝中心汇聚，十多只体型庞大的怪物挤压在一起，随着秦皓的拳头逐渐握紧，所有的怪物体积不断缩小。

    最后，一颗黑色的不规则圆球落在地上，在地上砸烂出一个小坑，深深陷入泥土之中。

    这颗圆球的密度超过目前人类所能获得的所有材料的密度。

    秦皓看了眼下面的众人，有遥看了一眼那些喝下了永生药剂的人，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建筑，直面人心。

    他觉得有些无聊，说道“走吧。”

    镜无痕忽然觉得他变了，变得有些不像是人类。

    她心中忽然惶恐起来，秦皓现在的态度就像是神裔一样，那些神裔也是这样无视人类性命的，把人类看成蝼蚁一般的存在。

    镜无痕甚至都有些不敢再看秦皓，她怕秦皓变成神裔那样的怪物。

    秦皓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神裔不把人类放在眼中了。

    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很难再把自己和孱弱的人类联系在一起，会不自觉的想要寻找拥有同等层次力量的同伴。

    对于成为半神的秦皓而言，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高级异能者，又或者是王级异能者都没有任何区别。

    秦皓发现自己心态发生变化之后，心中有些难过，有些惆怅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又隐隐有一种解脱、轻松的感觉。

    他可以不用在乎人类社会的一切规则，任凭自己的喜好做事，这是前所未有的绝对自由。

    突然，秦皓感觉到手掌被人握住，入手柔嫩顺滑。

    他不用往下面看，就知道是镜无痕握住了自己的手。

    镜无痕鼓起勇气看着他，说道“我不希望你忘记自己是一个人。”

    秦皓闻言，眼中亮起光芒，片刻后，轻松的说道“是啊，我终究也还是一个人。”

    他抱住镜无痕，两人消失在半空中。

    ……

    半夜，秦皓看着窗外的夜空，心无波澜，镜无痕就躺在他的身边，她已经累的睡着了。

    秦皓拉了拉被子，盖住镜无痕洁白无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