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制霸录 七十五、就这么写!_页2
胡沛薇浑然无所畏惧。确实,博科班学员都是文理兼修的优等生,几乎没有瘸腿科目,更不用说博科甲班了,那是“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回去参加高考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凭他们的实力,考上经世大学会很难吗?
不难,无非就是麻烦一点而已。
胡沛薇接着说道:“大学之大,不在高楼大厦,而在于能够兼容并蓄、自由开放。如果因为这样一篇文章,就把我列入黑名单,我看这种学校读不读也无关紧要。——你呢?想好写什么了吗?”
江水源摇摇头:“没有。昨天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
所谓“想了一晚上”,这话有点半真半假。真的是,他昨晚上确实想了;假的是,由于多年养成的良好睡眠习惯,他躺到床上不到三分钟就已经酣然入睡。
韦笑道:“小帅哥还用操心这个?写文章这种事,拿出你写《情书》的三成功力,随便糊弄糊弄,还不轻松过关?就算过不了关,凭你和皇太的关系,他还会在免试入学名额上难为你?”
江水源被噎得直翻白眼:“瞧韦爷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吃软饭的一样!”
“废话,有软饭干嘛不吃?有软饭不吃,偏要去嚼硬石子儿的,那都是傻蛋!”韦爷就是韦爷,永远都那么霸气侧漏。
为了证明自己吃硬不吃软,江水源决定写点硬扎的东西出来。既要实实在在,又要不落俗套,还得记录修习期间的学习生活,想来想去,非札记莫属。
所谓“札记”,就是记录读书学习过程中心得体会的一种文体。形式上可长可短,长的可以写成一篇文章,短的可以只有几十字,关键是要言简意赅、言之有物,所以语言上一般不作特别的修饰,要用最简短的文字,写清楚想要说明的问题。
写札记是中国古代学术的优良传统,很多著名学者都是用札记的形式来展现自己的学术成果,比如顾炎武的《日知录》、钱大昕的《廿二史考异》、赵翼《廿二史札记》、王鸣盛《十七史商榷》等等。
江水源虽然不敢比肩前贤,但写的东西还是尽量体现自己的独创性。比如数学部分,他就记下了当日和胡沛薇比试时的第四题解题过程。据葛大爷声称,那道题的解题方法非常具有独创性,他和那位沈老师都没想到,写成小论文可以发表在国内差一点的数学教育期刊上。
在国学部分,他认为老师在课堂上对《论语》中“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的“时”字解释不准确。老师觉得“时”通“伺”,是窥伺、打听的意思。然而古代“时”与“伺”同韵而异纽,“伺”字又是很晚出的字形,再者《论语》中也不可能用“窥伺”的形象来描述先师孔子,所以解释不通。江水源提出的新看法是:“时(時)”应该通“待”,等待的意思。理由也很充分,首先两个字上古时均从“寺”得音,读音相同;其次古籍《尔雅》《庄子》中也有“待”假借为“时”的用法。
再比如在民俗学部分,他根据萧闲老师的理论,结合《山海经》《韩非子》《吕氏春秋》等典籍对“夔一足”进行解读,认为远古传说中确实有种一只脚的怪兽,名字叫“夔”。后来有个乐官,把这种怪兽的名字拿来作为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宋代郑樵所说的“尧取累土以命名,舜取秾华以命名,禹取于兽,汤取于水,桀以乔木,纣以绎丝”,是当时取名的一种习惯。再到后来,就有人把怪兽“一足”的外形有意无意转嫁到了乐官身上。孔子听说后,把“夔一足”解释成了“夔一而足矣”(像夔这样的人,有一个就足够了)。从中既可以看出儒家把神话历史化的高妙,也可以看出中国历史层积累积的过程。
……
根据开班以来的课程,江水源林林总总写了十几条、好几千字,等到下次上课的时候,把它和张元亨的“大著”一起呈递给了孙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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