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现在的她，一定很伤心吧。

    其实，他是有意让她听见这个消息的。

    他知道她一定会出来偷听，也知道她一定悲恸万分，但是，通过之后她对霍霆琛也会死心罢，霍霆琛爱不爱闻人莲，他倒是真的不知道，可他说的那些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却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生死未卜，拼命逃生，可她最爱的男人，却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还是那男人一开始喜欢的女人。

    他想，她会离开霍霆琛，留在这里吧。

    霍霆琛，根本不会真心待素素，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素素，重蹈她母亲的覆辙，当年的悲剧，他不会再允许第二次发生，即便是被素素怨恨也没关系。

    霍家的人，他在了解不过了，都是些心性薄凉的人，怎么会有真心可言。

    抬眼看了看天色，霍恺睿伸出手轻轻拢了拢滑过她面颊的一丝长发，站起身准备离去。

    馨儿，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是你唯一的女儿，我会替你守护好她的，不会教人欺负了她，你放心吧。

    馨儿，你可曾后悔过嫁给他呢？

    昏昏沉沉，殷素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

    时光流转，她似乎看到了夜夜她躺在他怀撒娇的模样。

    “霆琛，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好啊，那永远都在一起！”

    “素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也不会让你我先死的！”

    “霆琛……我只想和你一世长安……”

    霍恺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的面庞，无温柔无忧伤。他不忍心挣脱她的手，慢慢地坐回床边。

    “一世长安！”殷素微微张启的嘴唇露出皓齿的微光，仿佛还爱迷梦。

    他静静凝视着她，伸手去擦去了她脸的泪水。

    霍恺睿一直照顾她，照顾到第二天清晨。

    当殷素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霍恺睿，她笑了笑地说了一句，“小叔叔，你在这里照顾了我一个晚？真对不起，是我害你还不能好好的去休息！”

    霍恺睿却只是笑了笑，然后慢慢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臂，笑了笑，“没事，只是素素，你这丫头昨天可把我吓坏了！”

    “那谢谢小叔叔了！小叔叔，我想……”殷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霍恺睿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对霍恺睿有些惧怕，也说不是为什么。

    可不管如何，他都曾经救过她，她想要离开，是应该要和他说一声的，不是吗？

    霍恺睿见她窘迫的样子，低声笑了，咳了几声，才道，“素素，你是想要离开，想要回去，是吗？你想见霍霆琛，想要问清楚他和闻人莲的关系？”

    “小叔叔……”殷素怔了怔，听到霍霆琛三个字，她转头，幽幽地说道，“我相信霆琛，他总不会负我是，他那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霍恺睿的睫毛微微一动，刺痛像花开一样蔓延到全身，瞬间将所有的温柔收敛了起来。

    他淡笑了一声，“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连对爱情都是一样的看法。但是素素，我只想告诉你，在霍霆琛的心里，一定是有闻人莲的存在的，否则以他的性子，他绝不会自己已经身陷险境，还去为她做那些事！”

    她坚定地重复道：“他不会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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