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惊尘 第四章白玉金台竖倚天下_页2
单腿独立,摆了个“金刚仗法”的起手式“金刚礼客”,算是与晚辈过招,让他一让。青年也不搭话,欺身刺来。空义嘿嘿一笑,小声说:“年轻人倒挺心急!”旋即荡开铁仗,将竹竿隔离身侧。
青年急于取胜,连挥八招,招招凶狠。空义却是不慌不忙,手中铁仗扬起,竟只以一招“金刚无争”接手,除却落位稍有不同,姿势倒是一成不变,反而处处占尽先机。这让众人大吃一惊,心想那人既可胜了玄妙,又为何奈何不了“金刚无争”。哪里知道佛家有语“若觅真不动,动上有不动”,所谓动静结合,以不变应万变,正是此招的要义。
青年见空义如此戏弄自己,怒不可遏,竿法攻势又显增加。空义也换手变招,一一化解青年长竿道路。台下之人至此无不叹服空义功夫了得,思忖那人是必败无疑了。空义又斗数招,心想:“小子招法精熟,实在难得,但不知内功是否有所建树,且试他一下。”眼瞅青年一竿打来,空义盘膝一矮,手中铁仗顺臂而上,正是“金刚坐坛”,直直点在竿头。那青年只觉竿中一阵气劲传来,震得他手少阴心经各穴酸麻难当,连退数步,竟定不住身形,跪倒下来,“噗”地吐出口鲜血。
少林派最上乘的内功心法全在一本《达摩洗髓经》中,正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内家功夫无出其右者。现在,少林寺中唯有空仁、空义二人有资格参看此经。空仁身为主持,俗务繁忙;空义却终日习武为餐,十年未出寺门,自己都不知功力精进至何等地步。
空义见出手过重,忙上前道:“罪过,罪过!”伸手去扶那青年。谁知青年一时恼火,额头扬起,一双虎目死死盯着空义,两瞳中似有千万道利电射出,见者无不怵然。朱温看到此景,步子一斜,踩在凌云轩脚上。凌云轩心头一惊,转脸见是朱温,就推了推他:“朱兄!”岂料他纹丝不动,额上青筋暴出,双眼呆视。凌云轩不知所以,想是他突犯失心疯,忙拉着他手道:“朱兄,怎么了?”只觉其手心湿汗涔涔,不停颤动。凌云轩赶紧晃了晃朱温,呼道:“朱兄——”
朱温这才回过神来,凌云轩正要问他有何异样。不意“啊——”的一声传来,二人目光又回到台上。
那惨叫正是鬼域青年所发。他气恼空义重力伤己,就趁空义伸手相扶之时,抬竿刺向空义心口。二人相距甚近,空义猝然受制,不及招架,眼看就要命丧当场。倏忽之间,一柄钢刀飞来,碰开“黑虎游龙竿”;一名身着深紫色长袍的中年人由台下翻上,抬腿把青年踢出丈远。青年受伤非轻,连滚带爬,夺路而去。
空义拾刀还与那人,合十道:“多谢施主相救!”那人急忙还礼:“高僧言重!”说罢,深深一躬。空义又问:“未知阁下高姓大名?”那人朗声道:“不敢当,在下慕容昆。”
这句话凌云轩听得真切,台上台下又有些什么议论他也全然不知了,只是胸口一团火起,也顾不得许多,握紧化雪刀径上台来,大喝:“慕容昆,纳命来!”他在洛阳时,并不知道慕容昆暗中相助凌家,只道他是田令孜同伙,如今仇人相见,能不眼红?
慕容昆可不认得凌云轩,退身道;“公子且慢,在下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缘何刀剑相向?”凌云轩戟指道:“狗贼,自己做地好事,今日正要报应。如今便让你知道,我乃凌家镖局少主人凌云轩是也。”慕容昆因凌月刚一门惨事伤心数月,虽然自己已尽全力,但始终耿耿于怀,这便辞去官职,准备回乡隐居,中途遇上黄山大会,就来看个究竟。不料,竟在此地见到凌云轩,一时百感交集,愣在当地。
凌云轩也不等他开口,便将凌家血案的详情高声讲了出去,台下有些凌月刚旧友,都大喊:“为凌爷报仇!”慕容昆本不善辞令,这时百口莫辩,窘态立显,却更让人以为他是心中有鬼,不敢强辞。
凌云轩怒气冲动了天顶,竟忘了自己不会武功,奋手抽出化雪刀。“咔嚓”两响,台延两根碗口粗的玉柱受了刀气波及,从中折断。许多眼尖耳灵之辈即时惊呼:“化雪刀!”
慕容昆眼看刀来,岂有不躲之理。当即转身闪在一旁,正想劝住凌云轩,又见他一刀砍下。慕容昆只好一掌打向凌云轩小腹。他本想稍稍震慑凌云轩,方有申辩之机,哪知凌云轩半点内力也没有,中掌之后登即倒地难起。慕容昆见状慌神,不知如何是好。
宇剑冲亲自扶起凌云轩,铁青着脸道;“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