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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原来的那个问题了，一个人未来可能会做坏事，能够当做罪证吗？莫夜不得不怀疑这个，毕竟异人前几天还在追杀自己和顾凌。若不是圣闪火花认可了，莫夜当即就想弄死他们。

    莫夜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自己身边的人了，有人打顾凌的注意，莫夜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干掉他。

    莫夜感觉自己掉入了死循环里面，无法绕开‘未来能否成为罪证’的哲学问题，将一切的不利扼杀在萌芽期甚至还没播下种子的时期，这种思维真的是对的吗？

    好像是没错，消灭未来会造成极大破坏的人，能够减少很多的损失，让很多人免受伤害；可好像也是错的，还未做的事情，能够当做罪证吗？

    就像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说你未来会成为统治世界的大魔王，为了世界和平和人民安康，必须消灭你，哪怕对方是神，你也会叫屈，乃至破口大骂：“凭啥我要为没做的事情负责，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凭什么成为罪证？”

    莫夜的思路都快缠成一个线球了，主要是莫夜不敢肯定嘉莹就是坏人。

    就在这时，旁边的顾凌突然开口了：“亲爱的，你会帮我吗？”

    “嗯？”莫夜一怔，随即就明白了顾凌的意思，他很想说会的，但一想到嘉莹只是个突然出现的人，‘会’这个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可又绕回来了‘还没发生的事情，能作为罪证吗？’，关键是莫夜也不敢相信她。

    顾凌扭过头来，却发现莫夜满脸写满了‘纠结’，这让顾凌的心凉了半截，以为莫夜不想惹黑蝠王那群人，咬了咬嘴唇，道：“对不起，这是我的事，不该把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去做。”莫夜打断了顾凌的话，微转过头来，看着顾凌，道：“我刚刚是在想，她为何现在才来找你？”

    “她告诉我，阿提兰等级分明，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和人类社会接触了，她和其他村民都被困在那里...”

    没等顾凌说完，莫夜就开口了，道：“我以前说过的吧，你那天才激活异能，戈登就立马出现，要求我们交出方尖碑，戈登当时穿的衣服可不是古装，而是八年前的款式。一个与世隔绝、不和地球有任何接触的城市，生活在里面的人竟如此巧的和人类撞衫。”

    满心满脑都是和母亲重逢，以及如何把母亲救出来的顾凌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听莫夜这么一说，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开口道：“戈登的瞬移能带人来往于地球和阿提兰，他应该是偶尔来地球一趟，上次恰巧遇到我，告诉了我妈妈，才让她找到了我。”

    “也许吧，但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和你父亲确定一下，毕竟十多年过去了。你自己也想想，余阿姨怎么办？”莫夜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其他的意思，连忙说道：“我并不是说不想和异人族对上，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毕竟是异人族，有什么奇形怪状的能力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万一是能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呢？”

    “嗯！我明白的。”顾凌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前方，道：“我都觉得好像是在梦里。”

    莫夜看着前方轻声说道：“事情总会弄清楚的，她不是说了吗？会再来找你的，戈登的瞬移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明天就会再来了。”

    “嗯！”

    简单的几句话后，车内又一次的陷入了沉寂之中，只剩发动机轰鸣声回荡在耳边，正如此刻车内两人的心情一样，根本无法无法平静下来。

    顾凌的心里除了重逢的喜悦，更多的是担忧，担心母亲在阿提兰过的不好，什么时候能再出来见她，该如何才能让一家人团聚，更加忧虑莫夜会不会帮忙，没有他的话，仅凭自己能对付异人族救母亲出来吗？黑暗梅菲斯特的力量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

    莫夜能说的都说了，其他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莫名的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他宁愿面对黑暗梅菲斯特，也不想掺和这家长里短的麻烦事。

    敌人能挥拳抬脚的去打，可一家人的事...要是有确切的证据也行，可他除了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还不一定靠谱的未来，其他啥都没有，根本就没法说。

    在这沉默的气氛中，汽车驶出了灯火通明的纽约，来到漆黑一片的郊外公路上，车流量逐渐的稀疏，直至很长一段路都看不到别的车辆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