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回来的一捧捧鲜花所散发的味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白萧弯腰将柳嫣然身上有些松开的被子重新盖好，然后回头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柳嫣然的床边。

    “嫣然，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恨死了我，我也知道夏侯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我听夏侯提起过你们以前的事，所以我能理解夏侯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换做是绘衣或者夜月的话，我想我可能也会变的跟你差不多。”白萧看着柳嫣然憔悴的面容说道，但是柳嫣然那死灰一般的眼神毫无波动可言，显然白萧的话并不能引起她的反应。

    柳嫣然的这种状态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白萧不忍看到柳嫣然继续如此下去，所以他决定在离开之前，为柳嫣然做点什么。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夏侯的死我责无旁贷。但是嫣然，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我想夏侯肯定也不会愿意看到你因为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白萧没有气馁，看着柳嫣然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夏侯走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无法避免的事情，我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完成夏侯的嘱托。”

    “而在离开之前，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不会试图去化解你心中对我的恨意，夏侯确实是因我而死。”白萧放在双腿上的手攥得死死的：“如果憎恨能让你重新振作的话，我甘愿一直被你憎恨着。如果杀了我这一目标能让你像正常人一样活着的话，那么...”

    白萧顿了一下，目光变的无比坚定：“就算我现在离开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回来，回来站在你的面前，和你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决斗！到那时候，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会任凭你处置，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这是我和你之前的约定，我绝对不会食言！”

    “但是为了不被你杀死，我会不断变强，想方设法地去变强。”白萧紧紧地盯着柳嫣然的双眼，不放过她眼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所以如果想杀死我，只是这样放弃人生是肯定不行的。振作起来，为了杀死我而不断变强，直到超过我，直到我和你的决斗来临的那一天，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我相信是你柳嫣然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说完白萧便仔细观察着柳嫣然的反应，只要他的话能让柳嫣然有所触动，那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然而很可惜，不论白萧如何观察，柳嫣然的双眼还是那样空洞无神，就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出现。

    最终，白萧失望地叹了口气，略显落寞地留下一句话后便起身离开：“我会等着你杀死我的那一天。”

    离开了柳嫣然的床边，白萧来到冷冻舱旁，伸出手在舱盖上摸了摸，看着冷冻舱内毫无生气的夏侯，眼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好兄弟，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留下了最后的告别，白萧默默放下了手，背着包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