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底有多坏 祖宗
倒霉的一天终于结束了。虽说有王强的零食作为补偿,但郝新依旧情绪低落,打不起半点的精神。从校门口到家门口,郝新全都耷拉着脑袋,谁都不搭理,只是自顾自地默数着自己回家的步数。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神情萎靡不振的郝新猛然间打了个激灵,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原来是郝新一眼就看见自己的父亲郝有才正眯着眼,歪着身子懒懒地躺在家门口的藤条椅子上。
郝有才看起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颓废的神情搭配着满脸的拉喳胡子,让郝有才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异类。尤其是现在都早已经是高温酷暑,郝有才却整天裹着一件破旧不堪的军大衣,这让郝有才任谁看来都是多少精神有点问题的。
但郝新却不认为自己的父亲精神有问题,反而觉得自己的父亲特立独行,很有个性。当然郝新对自己父亲的认知并不能替代郝新对郝有才的憎恨和恐惧。尤其是郝有才那个蒲扇班的巴掌,郝新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巴掌为何打起屁股来会那么疼。
郝新呆呆地站在原地,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父亲,揣测着郝有才今天为何会一反常态躺在大门口。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候的郝有才应该在牌桌上叱咤风云,大杀四方。
“莫不是他今天没钱了?”
“难不成是牌局提前结束?”
“或者是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
在否定了多种可能后,郝新突然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郝有才肯定在等自己回家。
“可也不对啊。。。不应该啊。。”郝新暗自忖付道。因为他发现姐姐郝梅似乎还没有回家,郝梅应该没有时间跟郝有才告密,揭发自己被老师请家长的事。
“那会是什么事呢?”郝新越想越害怕,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郝新愣在原地许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往前走害怕挨揍,不往前走却又显得太心虚,那样要是被郝有才发现,那可就不仅仅是巴掌的事了。
“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郝新突然间心头一动,自己安慰着自己想道。
犹豫了片刻,郝新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又瞪大眼睛仔细端详了郝有才一番,这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往自家门口走去。
眼见郝有才似乎没有反应,郝新心中一阵窃喜,直呼侥幸。只见他轻轻地伸手按住书包,生怕发出一丝的声响,惊醒郝有才。郝新龟着腰,尽量地压低身形,蹑手蹑脚地走近了郝有才。
郝有才仍旧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软软地瘫在藤椅上。郝新见状,屏住呼吸,愈发小心,侧身从郝有才身边闪了过去。
眼见郝有才的眼皮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郝新一直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瞬间轻松了许多。他长长地互了一口气,稍稍用力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这时郝新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里全是汗水。
短暂的轻松过后,郝新却又是禁不住一阵懊恼,心想自己为什么要这般害怕郝有才,毕竟他还是自己的父亲,他还能把自己怎样,大不了就是一顿揍呗,还能如何,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想到这,郝新的心里愈发轻松了,便抬手松了松书包背带,抬脚作势要往屋里走。
就在郝新刚抬脚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站住。”声音浑浊,略带嘶哑。
郝新顿时打了个激灵,原本放下去的心又被重新高高地悬了起来。毕竟郝新自己知道自己今天在学校都干嘛了,做贼心虚,这句话从来就没说错过。
郝新呆呆地定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好在楞了片刻之后,郝新还是很快就转过弯来。他连忙转身,快步走到郝有才的面前,低声问道:“爸,你睡醒啦?”
不知道郝有才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清楚,过来片刻之后,郝有才方才应声道:“我根本就没睡,所以也就没有醒没醒之说。”声音依旧含混不清,但能依稀体味到一丝笑意。
此言一出,郝新顿时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郝新似乎从记事开始,就从来没见过郝有才好好说过话,除了冷言冷语,就是暴跳如雷。”今天郝有才竟然这般模样跟自己搭话,着实大大出乎了郝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