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饭菜。

    南希透过玻璃窗，指。

    洗车老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些啊。”他拍拍手掌，完全没什么可在意地笑了，“这么好吃的炒饭怎么掉垫子上了。”他很尴尬地探出脑袋，“先生，这饭倒能弄干净，垫子也能冲，可这么大的雪，会冻着啊。”

    风霁牙齿咬地紧紧的，好半天才噎出两个字，“无事。”

    “那好吧？”洗车老板耸耸肩膀，穿着件灰色的工作服，扣子系错了。露出白色的皮肤，但那张脸，长年累月地晒，有些暗黄。

    不过人挺憨厚，一笑，笑容里俱是慈祥。

    “先生车里的炒饭，还要么？”

    南希摇头，“不要。”

    说完，二人才发现，是同时说出来的。

    洗车老板笑起来，“那太好了。”他扬手，朝着办公室。

    没多久，一条大黑狗欢腾地摆尾过来。

    “黑子，吃饭！”

    “汪汪！”大黑狗跳上了车内。将垫子上的炒饭全部吃干净。末了，一抹嘴巴，傻兮兮地笑着回，“汪汪汪。”

    太好吃了，爸爸。

    ——

    中途，南希全程盯着洗车老板，在那里费力地洗车。垫子挺干净，他每次冲刷一次，都会抬眼，憨厚地问二人，跑来洗车值不值当。里面垫子干净地不带半点灰尘，就因为点儿炒饭，便来洗车。一会儿回去，也不怕冷。

    不过，他到底说得委婉。

    半个小时，那人放下水管。

    “可以开车走了？”

    老板还是心善的，水冲了不说，还拿干毛巾擦过一遍。但冲时，座椅全部带了水。

    风霁坐进去时，有些踌躇。

    南希带了头，她笑着说，“将就一下，怎么样？”

    话落，就赶紧把车窗关上了。

    外面雪依旧在下着，开着车，车内水雾重重，每行一段路，南希就在打颤。特别是股下，座椅上，水渍翻腾。

    在脚上，膝盖上跳舞。

    “南希……”风霁将车停下，犹豫着问，“是不是有些冷？”

    “嗯。”南希点头，急地冷颤，“太冷了。”

    风霁将车停下，拎着系统电话，出门。

    他的羽绒服上带了水渍，南希看得十分清楚。

    “喂？”言雨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接到系统电话。

    老板来的。

    得接啊。

    “喂？”

    “立马开一辆车过来，给你十分钟。我们在右街大道。”风霁描述完。

    言雨披着外套，就往门口走。

    秘书焦灼，“还有一个董事会议。副总经理。”

    “我知道，不开了。”言雨吩咐了一声，叮嘱秘书会议取消，改为下午。

    秘书点头，抱着文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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