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今天早上找闺蜜来帮我撑腰，都不行吗？”

    他掀了一下被角，发现自己——

    一切无可挽回了！

    “你可以上班去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他慌忙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忙穿好。忽然就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恶心。他跑到洗手间，哇哇吐了半天。她顿了一秒，连忙跑过来，蹲在地上帮他拍后背。

    “一边儿去！”

    他甩了甩她的胳膊，恨不得那只纤细的胳膊甩到吊顶上去。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赵教授。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抓起外套，手里端着手机，摔门而出。严小陌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瞬间空寂的房间，嘴角歪了一下，对着空气，茫然地笑了一下。

    盛飞回到家，发现妈妈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心里忽然感到深深的内疚。妈妈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你给我沏一杯绿茶去吧。”

    “王姐呢？”

    “哦，我今天给她放假了。”

    “好。”他点点头。

    刚才妈妈在电话里，只是问他早上吃饭了没有。她好久没有如此关心儿子的早餐问题了。

    今天的老妈确实很反常。

    盛飞怕惊扰妈妈，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乖乖地端来一杯茶，递给了妈妈。她轻轻地喝了一口，点点头，慈爱地看了他一眼。

    “哦，爸爸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下周一或者下周二。”

    盛飞靠近妈妈身旁，坐了过来。

    “你喝酒了？”医生的鼻子向来灵敏，即便她现在反应比平时迟钝。

    “哦。”他尴尬地点了点头。

    “唉。”

    儿子的萎靡状态，比自己目前的状况似乎还要让她担心。

    “你和苏米，到底怎么了？”

    “妈，咱今天先不谈这些吧。”他笑笑，“哦对了，昨天那个孕妇怎么样了，孩子很好吧？”

    以往，化险为夷，妙手回春的事迹，像家常便饭一样让人习以为常。妈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累到不想说话。可一旦和儿子谈起刚刚经历过的抢救故事，整个人顿时就变得容光焕发、精力充沛了。

    他期待着再一次，从妈妈的口中，听到一个传奇的故事。

    她苦笑着摇摇头，不想说下去。

    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那种表情看起来更像哭。

    她说，“我累了，想睡一会。”

    盛飞在确定母亲已经回了房间了之后，才偷偷给姚勍，那个长得据说像吴彦祖的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

    “好，我知道了。”

    “事情就是这样，至少我觉得，赵老师的处理方法，是经得起推敲的。”姚勍如是说。

    “谢谢。”

    盛飞呆坐在沙发上，对向来高傲的母亲多了一份心疼，还有一份自责。似乎这件事，与自己有关。想起昨天自己的荒唐一夜，他痛不欲生。

    苏米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她直接走到曹珣身旁，现在，兼职部门行政工作的事务，都交给她了。

    “有治肠炎的药吗？帮我找找。”

    “好好。”

    苏米回到座位上，还没等开始工作，老妈一个电话就追杀了过来。

    “你知道吗！”

    老妈第一句话就是个感叹式！

    “什么？”

    “赵教授，就是盛飞的妈妈，出了医疗事故。”

    “什么！”苏米几乎是喊了出来，周围的目光都诧异地瞅了过来。

    “哦。”她尴尬地朝大家点点头，忙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有点阴冷，她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我带你大舅家的姐，今天去做检查。听说的。”

    “……”

    “你不知道？病人家属闹得整个门诊沸沸扬扬的。”妈妈惊讶地问。

    “没听说啊。”

    “看不出来啊！那么厉害的教授，都能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