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封炎盛世娇宠之闺香 412求情_页2
母的长兄吉萨,也因此吉萨与镇北王府的关系也非常亲近,经常往来,父王更是对镇北王薛祁渊十分赏识,视这个女婿如亲子般。
当年,是他无意中看到了镇北王府和父王的信件往来,才知道了镇北王府打算“起兵”的事,彼时,他就觉得父王、薛祁渊他们简直是疯了,区区北境军怎么可能与今上的几十万禁军对敌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也许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他是庶子,生母早亡,自小他就知道王位是属于大哥的,哪怕他不比大哥差,可就因为他的出生比大哥差那么点,就得屈居于大哥之下,只能一辈子对着大哥卑躬屈膝,他不甘
他想到了今上。
今上本来也不过是个庶子,剿灭伪帝,“拨乱反正”,才能登上这至尊之位,成为天下之主,他何不仿效呢
他悄悄地派亲信快马加鞭地去了京城,给今上送了一封密信,信中把薛祁渊给父王的那封信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包括他们计划何时起兵。
之后的日子,极为漫长煎熬,当镇北王府覆灭的消息骤然传来,父王悲痛不已,卧病不起,当皇帝派来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兵临他华藜族时,北境的局势已是尘埃落定。
数万大军下,华藜族的那点兵力是那般渺小,彼时父王病重,他暗中说动了族中长老,让他们以父王的名义废世子,以此讨好朝廷,免得皇帝降罪华藜族。
一年后,父王病逝,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族长,世袭的亲王。
这些年来,他安享荣华富贵,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一趟来京城朝贺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不甘心啊
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都是耿海害他
阿史那的额角青筋乱跳,五官有些扭曲。
“父王”克敏郡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手指在手背上的点点红印上抓挠着,“我们回去吧。”
阿史那又僵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马,父女俩策马而去。
戏楼里又响起了锣鼓声,牡丹记的第四折开场了,几个戏子再次登场,戏台前的笙乐声把外面的马蹄声压了过去。
雅座中的舞阳看了一眼街道上那两匹一闪而过的黑马,皱了皱眉,沉声道“这华藜族的王爷是怎么回事”舞阳当然不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偶遇”。
端木绯抿了两口花茶,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随口道“也许是因为卫国公过世了吧。”
舞阳怔了怔,想起了大年初一在宫宴时阿史那和耿海一唱一搭地当着父皇和百官演了一出好戏,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眉梢。
原来如此。
“也难怪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舞阳嘲讽地勾唇道,“没了耿海撑腰,阿史那现在恐怕是担心岑隐会秋后算账吧,毕竟谁不知道岑隐这个人睚眦必报。”
舞阳说得是“睚眦必报”,但是听在端木纭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心有戚戚焉地直点头“岑公子一向恩怨分明。就像东厂办事也一向是明理得很。”
端木绯差点被口水呛到,急忙捧起茶盅,默默饮茶,心道姐姐高兴就好。
舞阳还在想阿史那,戏谑地挑了挑眉梢,“你们说,这个阿史那这么喜欢唱戏,怎么就不来九思班学艺呢”
什么唱戏端木纭越听越糊涂,她没有参加大年初一的朝贺,知道当日地龙翻身,知道当日皇帝曾赶去太庙祈福,却不知道宫宴上发生的细节。
“阿史那亲王跟卫国公到底做了什么”端木纭不解地问道。
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舞阳随口就把当日的事说了,包括阿史那言辞凿凿地说岑隐与镇北王妃火黎郡主十分相似,暗示岑隐与镇北王府之间关系匪浅。
说起镇北王府,端木纭的眸光微闪,捏着茶杯的素手下意识地微微用力,想起了一些往事。
镇北王府出事时,她才三岁,蓁蓁还没出生,那段时日,原本平和宁静的北境忽然间就变天了。
由于北境没了镇北王府坐镇,北燕人的野心又被撩动了,他们开始试探地对边境的一些城池发出一波波的进攻,接下来的半年中,扶青城里经常有逃亡逃难的流民南下,父亲和城中其他官员每天都忙忙碌碌,安置难民,开仓放粮。
彼时,娘亲与一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