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子驾到 第一百二十六章_页3
够重!胤禔在心里头将胤礽摔打了几回,就又去琢磨水汜的眼睛到底好看在哪儿,若说是精神气儿,不说远的方森杰、霍百里,这殿中的水泱气势仪态就稳压水汜一头,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虽是日光渐盛的时辰,从昭阳殿到乾元宫的路并不短,但有水郅特意修的遮阳防雨的甬道回廊,胤礽一路行来并不觉如何辛苦,他跟在张宁身后,并未尝试套张宁的话,他确实是记得收敛脾性的,只是,对水泱,他早先备下许多伏笔,只为这时候敲打着水泱明白凡俗世人寻常之苦,让人心中有个准备,以免乍然直面,受不住。
入了乾元宫偏殿,胤礽规规矩矩的伏地叩拜,水郅听着人口称草民,玩味一笑,他刚刚看过这小子在昭阳殿中的言行举止,刚刚还同水汜行学子礼,怎的到了他这里就不以学子自居了?
胤礽默数着他在地上已跪了多久,待数得过了二十方才被叫起,心中对何家怨念颇为深重:果然外戚党争害人!怕是水郅现下虽然晓得御史上奏乃是夸大其词,心底仍不免失望与忌惮混杂,世家好容易熬得起复之机,可莫要被毁了才好。
&日,贾卿家在殿上一番言语很有几分道理,想来是有大智慧的人。瑾安书写文章倒是得了令尊真传。”
竟是为了这事儿,果然做皇帝的都多疑,并不会为了他现在幼童模样儿放松懈怠。胤礽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做挣扎模样,敛眸抿唇,摈弃心中那点儿失望,边默数数字,边将先前备下的诸多应对言辞在心中再过了一回,幸好这破绽却是他故意留的,若是他父亲当真对答妥当,而不是将套话一气儿说尽,被人扣上城府深沉的名头可是不少。
待默数了十个数,胤礽方才瞧瞧抬了眼角去偷看座上的人,见直直撞上人眼,便大方与人对视,回道:“瑾安做先生布置的题目时,总是会同家父请教一回,正好家父书房书安宽大,家父在那头写隔日与上官应对答词,瑾安在这头做文章。而这做文章,就像茶馆中先生讲的话本,本就是在讲事说理,大道理不敢说,小道理必是有些的。”
&倒是不谦虚。说的也有点道理。朕召你来,却是有事要你做。”水郅想着面前这小子同贾恩侯竟是用了说书先生的套路做文章应对他和方霍二人,一时间不知是当恼,还是,叹这父子二人的急智。
荣国府中,贾政黑着脸站在锁了三把锁的库房前,被在身后的双手藏在袖中紧攥成拳,那三道锁有两道是寻常物什,账房有一把钥匙,贾史氏手中那一把现在也给了他,可这第三把锁却不知是何时加的上去,至于是何人所加,只看这锁头乃是精钢所制,便知是何人!
贾政也叫人请了锁匠来,却无人能破,而他总不能叫人毁了库房墙壁,只得强压了怒气,遣人去寻贾史氏问主意。
贾史氏听罢侍从言语,闭上眼,吩咐道:“依老爷的话去做,派人去工部请大老爷回来。”若是贾政当真有魄力砸了墙,她自有法子压下流言蜚语,可贾政却没有那样的胆量,她再使劲儿,也没法儿把人推上去,难怪她的丈夫虽然瞧不上那孽子,却从来也不曾说让幼子袭爵的话,是她错了么?贾史氏有一瞬的心灰意懒,可是将往事回想片刻,她又定下心来,手心手背虽都是肉,可总不免偏心,寒风苦雨中,她也是能保了手心不痛。贾政本就是没主意的人,若再没她护着,定会被贾赦欺负的连花园子都住不成!
贾赦在工部正忙着与人论说兵甲冶炼打造之法当如何改进,听有家仆来寻,顿时皱了眉,而一室人亦随之静了一静,虽说不少人酸溜溜的说贾赦凭着祖上基业媚上得赏,但总还有句话是日久见人心,工部差人升迁多是熬的资历,这些人与贾赦共事也有经年,酸过一回,心底还是承认贾赦的本事的,对贾赦在家中境况亦有几分同情,见这家仆语焉不详的模样,几乎是齐齐皱了眉,只待贾赦出声,便助人脱身。
若是几年前,贾赦定是琢磨着如何躲了开,现下,贾赦却是晓得在他同贾政正式分家之前,不管他那糊涂弟弟做了什么,都是会牵扯上他的,他不能大义灭亲,只能替他母亲教儿子!
与同僚道一回辛苦有劳,贾赦领了那侍从返家,将人揪进马车威逼利诱,总算是晓得了家中几人又闹得什么幺蛾子,忍不住长叹一声,若非昨晚他同贾珍、胤礽等早有商议,恰好他手上有皇长子回赠他的精钢密锁,今日后,他二弟便能同他在荣国府中比肩执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