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群芳 第九章
2012年的上半年似乎是我的世界末日,往日温和的空气竟然无声无息地卷来了酸痛的感觉,它长时间酝酿在我的周围,我最终是逃不过这离婚的一天。
因为有心事,我很早就醒来了,匆匆忙忙下楼扒几口饭就算早餐。迎着晨风开车摩托车赶往镇上,到了镇上把车放好,秀秀就问我,结婚证拿来没有?
我望了望她,心中很失落,我以为她像我一样形影憔悴,以后她会脸色苍白。但她没有,反而衣着整齐,镇定自若。民政局里面三三两两的人都是来办结婚证的。我走过去,柜台前的中年妇女问,你们是办什么的?
办离婚手续的,秀秀小声说
两个人的身份证,结婚证带来没有,还要户口本,和离婚协议书。
我们不会写协议书,秀秀忙说。
我望着他熟悉的样子,想到不久之后就将与她各分东西,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我们将形同陌路。
我们在写离婚协议书时秀秀坚持要儿子。
我说,我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就算告到法庭他也会奉陪到底。
她说,我现在不跟你争
我说,孩子一岁后就由两个老人抚养大,他们有权争取应有的抚养权,再说是你提出要离婚的。
她犹豫不决时,便打电话问那男人,可能是那男人精明,不久秀秀提出孩子高等教育资金由男方出。
我边说,读大学少说也得十几万,我如何承担得起。
她说,到那时我有钱自然出一两万,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心疼的。
到那时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了,我看你根本是完全听从那男人的。
她辩护道,我会每月把钱打到儿子卡上的,你难道还怀疑吗?
我不想跟她吵了。
来到派出所,里面坐个年轻女人,她问,你们来办什么?
我把户口本递进去说,请你帮我把这个名字在本子上注销掉。
是要证明的,年轻女人说,如果人死了要有证明才可以的。
不是,秀秀说,我们是离婚的。
要两个户口本的,那女人说,女方的来拿吗?
结果又无法把她的名字迁出去,户口本还得去女方娘家拿。费了半天时间,我们当初欢天喜地来这儿弄结婚证,如今又失魂落魄地来这里,如此坚持不变的迈出了婚姻,究竟是为什么?
在这个寒冷的感情世界里,我失落的心也像冰冻的雪风一样笼罩着我的身影,回想年少时那些理想与愿望如今却背负着一身的空虚与彷徨。这一生注定一事无成,我无怨无悔。很想跟随一个遁入空门,晨钟暮鼓了解残生,也许是尘缘未了,上帝给我的并非是宁静,而是一潭死水,习惯了孤独与寂寞,对生的绝望和对死的恐惧,不知何时已经填满了我的心,受尽了事态的欺凌就定格在我内向的性格中,滚滚红尘,竟然没有没有可以诉说的地方。应该把自己的爱恨怨付诸于笔端,无奈自己患有多年的神经衰弱,脑疲倦有时让自己的脑袋象火炉一样发热,空白与浑浊的状态着魔般的追随着我,它们死死得卡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痛苦万分。
回想过去二十年,恍若梦一般飘渺,人的一生也不过是七八十年而已,人生如此一晃而过,快的像一阵风,让人来不及思考与追忆,已是白发苍苍,之后便与世长辞。
我不甘心失去她,但我已经失去了她,如果他让我在她家人面前低头认错,我愿意,可是她不给我任何机会。我常常想,如果我和绪英结了婚,结局会不会是这样呢?又或者能和除了她的任何女人结婚,会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那是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中午,我在房间打开手机上网,在宁静的桌案前同孤独的寂寞聊天,
仰望星空:你请到假没有,我等你消息。
孤独的寂寞:请了,等下我去洗衣服。
仰望星空:你知道来同安吧,我们在那见面,然后买点东西到我家玩好吗?
孤独的寂寞:我还没吃早餐呢,出门之前我要看看你的照片,如果不喜欢我就不去你那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屏幕显示她已下线,我便看是和漂浮的云聊天。
仰望星空:在干吗?
漂浮的云:刚起床,你把照片传上去了没有?
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