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抗？不行，我虽战力强悍，但现在的属性并不高，灵魂在被击中的瞬间，就会触发系统的保护机制，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这不是夺舍，也谈不上灵魂交锋，在个人主副属性，以及隐藏属性和被动抗性达到三星水准以前，一旦来自灵魂的直接攻击超乎承受范畴，只要被命中，无一例外都是轮回的下场。”

    “只是，即便不硬抗，放弃反攻，继续任由那些记忆碎片冲击下去，事情也不妙。”

    “随着它们与我的纠缠越来越多，沾染我的气息愈来愈浓，我们之间的因果也便将越来越深，到最后，在达到极限的瞬间，它若是在我的意识海中自爆，后果是一样的。”

    “不能避，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既如此，正面强攻，狭路相逢勇者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凭借两世的经验，吴寒洞若观火，在近乎绝境之下，找到了唯一的生路。

    这个瞬间，他不仅没有收敛对‘自己’灵魂意志的攻击，反而全力爆发，将原先凝聚成点的精神力扩散，以之为原点，不断扩散，形成波纹，加大束缚力和爆发力。

    吴寒选择强攻，并非冲动，他不是莽夫，早在做决定前，便已有应对之策。

    蝴蝶效应！

    在即将和‘自己’正面硬憾的瞬间，吴寒动用了自己的天赋能力。

    虽然他先前在幻境中用过一次，但那毕竟是在幻境，是受吴寒意志主宰，虚幻模拟出来的，因而并不算次数。

    伴随着熟悉的恶心感，吴寒的识海被黑暗覆盖，散发出深幽的气息，犹如暗无天日的深渊般。

    骤然，与世隔绝的黑暗中，一抹亮光乍现，紧随其后的是一场肆虐天地的大爆炸。

    与之呼应，原本由集中精力和意志酝酿攻击，则在冲击中，缓缓从波纹变成了一个气旋，并左右扩散，上下复制，慢慢形成了一只萦绕着银光的美丽而真实存在的蝴蝶。

    它煽动着翅膀，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牵动光芒，朝着身前的‘自己’而去。

    这一次，因为目标的特殊，以及吴寒诡异的状态，以至于他的天赋与攻击结合，形成了未知的攻击。

    轰！！！

    转瞬即逝的刹那，吴寒所发动的攻势，便尽数落在了圣神意志记忆碎片所缓缓的灵魂体上，剧烈的碰撞冲突下，产生犹如核弹般的爆炸，毁灭了吴寒整个意识海。

    这一刻，吴寒感觉脑中一片，他已感觉不到自己的灵魂，整个人的意识陷入一片虚无中。

    没有五感，没有五觉，没有生机，甚至没有死亡，只有永无止尽的空洞。

    刹那过后，吴寒恢复所有感觉，随之发现自己从里及外，自灵魂到肉身，都被碾成了齑粉。

    所幸的是吴寒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恢复当中。

    只是这种恢复，略叫吴寒感到不安，因为灵魂轮回时，也是这样的状态，吴寒前世感受过。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灵魂究竟是抗住了碰撞，正在重组中，还是失败了，正在轮回中。

    “不对，为什么没有系统提示？”

    “我的天赋蝴蝶效应只要主动释放后，便必然会有相关系统提示，为何会没有？”

    “就算是轮回，抹去了我前身的一切，也抹不掉我这个天赋的存在。”

    “莫非……这是圣神精神攻击中隐藏的最后手段——幻境？”

    就在吴寒即将沉沦在那种灵魂恢复状态中时，他猛然惊觉，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没有出现，那便是来自系统的提示。

    这叫吴寒惊醒，自己有可能仍在那种感觉全失的状态，只是被人拖入了幻境，而误以为自己已然脱离。

    这是极为可怕的，吴寒完全想不到，这道精神攻击当中，竟然还隐藏着幻境攻击。

    若不是因为天赋，吴寒甚至还发现不了，这叫他不由后怕，因为继续沉沦下去，则灵魂会在那种状态彻底瓦解。

    “从记忆到替身，以及最后的幻境，想不到圣神一招当中，竟然隐藏着数种变化，当真是可怕！”

    “以我现在的状态已无力破开幻境，只能借助外力了……”

    “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