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傻了，站在原地，任凭凉风吹过二人的身畔，花影摇摇，云影摇摇。

    西厢房内，慕凝之正在丫鬟的帮助下，缓缓穿衣而起。

    “慕姑娘，你这样太勉强了啊，今天才受了伤，不可随意走动的！”丫鬟们着急了。

    慕凝之摇摇头：“不妨事，我也想去饭厅里瞧瞧，看看他们都喝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你随意走动，要是出了事情，梁公子会责罚我们的。”丫鬟们急道。

    慕凝之摇摇头：“不会有事的，若是我真不心让伤势加重，我也会跟梁公子明，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没有听你们的劝告，怨不得你们。”

    丫鬟们见她执意要出门，也只得依着她。

    好容易换好了衣服，正要出门，一个丫鬟忙拿了件披风给慕凝之披好：“外头风凉，慕姑娘可得仔细着些。”

    于是一边一个丫鬟，扶着慕凝之出了西厢房门，沿着回廊慢慢朝饭厅挪去。

    却那周少白呆呆站在原地，忽然挠挠自己的脑袋摇头笑道：“柳姑娘，莫要开玩笑了，我周少白何德何能，能得柳姑娘垂青？”

    那天上的云朵随风而流，将明月掩映得时明时暗。

    柳如烟轻轻一笑，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柳如烟自在欢场摸爬滚打，卖笑为生，见过的男人恐怕比你见过的还要多。在那天香院里头，我见惯了灯红酒绿，习惯了逢场作戏，冷眼旁观了不知多少人间丑恶之状，都一笑了之。但却从未曾想过，我居然有一天也会动心。”

    周少白不言语，静静听着柳如烟的话。

    “呵呵，我今夜喝多了，了这许多醉话，痛快。”柳如烟妩媚地一笑，“走吧，回去，我再唱一曲给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