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战斗的渴求。

    “不变得更强是不行的。”

    言罢，仇无衣握住了那只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小手，尽管烫得发痛，也不愿意放开一分一秒。

    力量，就算只有几天而已，也要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

    此时的战场已经千疮百孔，不过每这个城市可能已经习惯了，所以沒有人來阻拦。

    “可恶，怎么打不中，”

    杨文武的情绪越來越烦躁，因为无论发出多少电球，酒鬼大师依然像从筛子中漏掉的水一样，以各种千奇百怪的丑陋姿势在大大小小的空隙之间穿行，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如果是像寻常武者对决一样，酒鬼大师用精彩漂亮的身法避开攻击，杨文武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偏偏就沒有这样的事儿。

    在躲避电球的空隙，酒鬼大师甚至无聊地挖着鼻孔，有时候也会回头向观战的学生们挥手致意，或者打呵欠。

    这令杨文武深深地感到自己被侮辱了，转念一想，这个醉鬼虽然身法惊人，但始终沒有反击，这似乎说明他不擅长进攻，而这一系列奇怪的身法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目的就是让自己在烦躁之中失去判断力。

    如此想过之后，杨文武到处冒火的心稍稍平静了些，两手向后一抓，停止了进攻。

    但此时他已经发出了四五十个大大小小的电球，电球自然不会因为杨文武收招而消失，依然一起砸向酒鬼大师。

    酒鬼大师顶着旋转的缸，忽然屈起左腿，右脚的脚尖点地，身子像海带一样抽动了两下，正好从两个电球之间的空隙中穿过，那空隙看起來分明不够一个人过去，不知使了什么奇怪的方法。

    杨文武收手之后，一双怨气四射的眼睛始终在紧盯着酒鬼大师的举动，抓住了他刚从电球间通过的刹那，两手再度齐出，这一次，却是伸出了十指。

    “退，”

    程铁轩慌忙一声大喊，无需他多言，仇无衣已经将身法略差的几人推向了远方。

    杨文武伸出的指尖之中忽然放出白炽的强光，每一根手指都喷吐出一条足有手臂粗的猛烈电流，一根尚可，十根汇聚到一起，就如同涨潮的潮水一般，密不透风地平推了过去。

    战场范围不过方圆五六百米，杨文武放出的电流足足覆盖了七成，眼看酒鬼大师已经失去了躲闪的余地。

    仇无衣咬牙切齿地背对着身后不住闪烁的强光，却无法转过身去，电流的光芒实在太强烈了，此时天色已黑，不大的战场却如同升起了一枚小型太阳。

    “学……学姐……那边怎么回事，”

    正在焦急之时，仇无衣忽然看到谢凝的镜片上蒙着一层极薄的血色雾气，就像变成了太阳镜一般，神色自若地注视着战场。

    “波及不到这里，大叔好像沒法躲了……不，等等，他跟本就沒躲。”

    话说到一半，谢凝突然改了口，仇无衣虽看不到战场，却看得到谢凝的表情变化。

    这还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伪装成病弱模样的谢凝在无意之间露出如此狰狞而兴奋的笑容，就像荒野的狼群包围了一只孤独的猎物。

    “学姐，脸色变了。”

    “是吗。咳，总之，大叔应该沒问題。”

    谢凝轻咳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瞬变，马上恢复成平日那冷淡而虚弱的模样。

    酒鬼大师出手了，因为其它所有人都背着强光的缘故，只有她看得清清楚楚。

    迎着铺天盖地涌來的电流之海，酒鬼大师脸不改色地将所谓的宗师之布往腰间一缠，两手举到头顶，拿起了飞速旋转的龙形大缸。

    其实这不是缸，是酒樽和鼓的混合，只不过外形实在和缸沒什么区别。

    当酒鬼大师的手与头顶的缸相互接触的刹那，那个似缸的大鼓忽然转速暴增了数千倍，不，有可能是上万倍，外形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变成了一个奇异的黑色球体。

    黑球之中释放出了无法想象的强大吸力，杨文武所放出的电流全部被吸进了黑球之中，黑球不仅吞噬了电流，甚至还吞噬了闪电的强光。

    几乎能覆盖整个战场的电流竟被这小小的黑球吸走，杨文武又惊又怒，心中更是不甘，立刻催动天衣之中的力量，一时间战场又变得光芒耀眼。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而已，无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