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养大，我哪能有今天啊？”

    老太婆笑了笑，还没笑完又咳了起来，这一刻是好半天，加本来不来气，难受的她直掉眼泪。

    “青青，屋里没外人，你跟娘说个实话，我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

    青青不语，默默掉泪，卓少华私下说过，老太婆最多撑俩月，如今这不正是快俩月了吗？

    老太婆抬眼看了一眼，见青青那模样，大致也猜出了什么，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的包块，“原本是在侧边的，以为没啥大事，过几天说不定会消肿，那知道这东西一生起来这么厉害，如今都蔓延到脖子正了，真是难受啊，压得我不来气……”

    说几句话，她要喘老半天，青青抹了泪，“瞧你，这几天的话真多！难受还不快少说些话，省省力气。”

    “怕再不说没机会说了。”老太婆摇头，“你把玉生也喊来，我有话想跟他说……”

    青青帮她将被角掖好，转身出了屋子，外面院子的窝棚里，玉生正闷头磨着豆腐，见青青出来，连忙放了手里的活奔了过去，“姐，咱娘咋样了？要不再让卓大夫来看看吧！”

    青青怔怔的看着玉生，玉生这一年里也长了不少，如今站在这里要她高出不少，也壮实了不少，他满脸的汗水，满眼的着急，让她看了忍不住又掉了泪。

    “你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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