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娘子艳名洗白生涯 232情深无怨(下)_页2
?不过也是妾,现在却是堂堂诰命,是静安县夫人了!你还怕将来没有出头之日?”
钱二娘子心底生寒,她的眼光扫过了姨娘和两个弟弟,坐在窗前灯下,缓缓说着:
“张宰相……已经是六十多了。”她这时就冷了声,“我才十七岁。”
不等姨娘和兄弟们再劝,她已是站起转身看到书案。她从儿时就用来练习书法的书案上,素纸堆营,案头笔架上琳琅满目。皆是她喜欢的名毫。
斑石砚台前唯有一盏插花小窑,褐色滴油型的插花小口圆肚瓷,在手中把玩时滑如凝脂,窑中插着她从佑圣观里摘来的一枝黄槐花。
这支花在道观那一天落在了赵才子素色的袖角,滑在了地上,被她拾走带回。如今这艳色花影在她眼中依旧盖过一城春色。夜灯下,这花儿已是凋零。插花的瓷窑却是光可鉴人,此窑是郑家丫头在佑圣观送到她手上,就在她见赵若愚的那一天:
“钱娘子,我家二娘子说。你传她的流言还不及许文修。于她不痛不痒。”逢紫当时得了这个差使,说得句句清晰,“她知道你的处境,你迟早要败在自己人手上。她倒可怜了你的才容机谋和一笔的好字。但你若是有什么事求她相助可以托人把这插花小窑送到京城报恩寺来。我家二娘子会斟酌着办的。”
如今郑归音已经在京城,在西湖边的帐子写了两句给钱二娘子信,逢紫出帐叫人连夜送往明州城。嫣浓催着让她不要再写快些换药,又悄悄道:“方才两位天武官随行送姑娘回家。傅大人也让他们随身送了药来。”
“不用他的。我不是早让人准备了?”她停笔坐在床上,丫头为她揭了膏药皮,药力已过她的手是火烧一般地痛,皮肤肿成青紫。
“姑娘……”嫣浓含泪,她摇了摇头:“有冤情的小民们拼了性命都未必能见到贵人。我进御园受赏赐只伤了点皮肉。这又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她轻轻把双手交握膝上,凝视灯光,心里早就算定:
“钱二娘子——何必我去出手?她连番两次失算,前不能敌过侬秋声抢到谢平生,后不能进身于傅驸马府为妾。如今在家中可谓是无立足之地。如果是嫁进张宰相府——张宰相已经年老。这和参选德寿宫侍奉太上皇有什么区别?”
她一定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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