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更

    聂丹当然明白是这是怎么一回事，狠狠地瞪了眼曹建国。

    怒瞪曹越，想以眼神威胁的曹建国，被聂丹瞪了一眼，只得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借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让妈看看，伤的怎么样？”聂丹一屁股坐到曹越身边，替曹越查看起伤情来。

    “妈，没事，爸只是想考校一下我有没有荒废武艺而已，我打不过他，就受了点伤，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怕曹建国事后报复，曹越不敢过多告状。

    有郑含在，聂丹也不好数落曹建国，只能以眼神示威。

    曹建国不敢在聂丹面前冲曹越发脾气，只能尴尬地笑，还连声称赞郑含泡的茶真的不错，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茶道表演。以后有机会，他一定会再来喝郑含泡的茶。

    不过他还是趁聂丹不注意间，冲曹越狠狠瞪几眼，以此威胁曹越。

    曹越当然无视，有聂丹在，他才不怕曹建国呢。

    郑含觉得非常有趣，她也算明白了，曹建国在曹越面前有绝对的权威，当儿子的见到老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甚至还要被抓起来揍。

    但曹建国又很怕聂丹，在聂丹面前不敢耍威风。

    聂丹对曹越又挺是宠爱。

    这样，一家三口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食物链：曹建国把曹越吃的死死的，曹建国在聂丹面前只有低声下气的份，而曹越又很得聂丹的宠。

    当然，这也是很多家庭普遍存在的现象。

    “小越，那一会回去，弄点药擦擦，省得感染，青肿的地方，用热毛巾捂一下，很快就会消退，如果伤情严重，一会妈陪你上医院看看。”聂丹知道以前曹越经常受伤，但那时候她没看到。今天，她看到了曹越鼻青脸肿，而且还是自己的丈夫所为，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

    作为女人，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母性总是不知不觉体现出来。

    “妈，没事，这么点伤明天就好了，不需要上医院，”曹越笑着安慰聂丹，再瞟了眼郑含，“今天我们一家子难得在一起，就多呆会。”

    听曹越说一家子，郑含不禁红了脸，她不知道曹越说这话，有没有包括她。

    “没事就好，万一有事的话，一定要上医院看看。你爸一把年纪了，下手也不知道轻重，把你打成这样子。真要把你打残了，看他到爷爷奶奶那里怎么交代。”

    曹建国心里哀叹了声，什么话也不说，只顾低头喝茶。

    “叔叔，我再煮道茶，”郑含很乖巧地上前，重新煮茶。

    “原本还想明天，你休息好后了，让你带郑含过来吃饭，”聂丹坐在曹越边上，看着郑含泡茶，“这次你们出访南韩，表现的很不错，为国争了光，我要为你们犒劳一下。想不到，郑含的舞乐和茶道都这么不错，比我想象的好了很多。”

    “聂阿姨，我只是喜欢而已，所以就经常浸淫其中。因为爱好，我还组建了一个旨在复兴汉学的社团汉家，经常组织活动，宣传汉文化。只是想不到，军中呆了多年的曹越，对汉文化了解也这么多，这次出访，他的表现最不错了，我们每个人都敬佩他。”郑含说着，还冲曹越甜甜一笑。

    “妈，那纪录片这么快就播出来，是你关注的结果吧？”曹越嘻嘻笑着问聂丹。

    “妈可没特别指示过。不过这种弘扬民族传统文化，有励志作用的节目，原本就应该多播。”

    “你不是想低调上学的吗？怎么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曹建国终于忍不住，质问了曹越一句。

    “爸，我也想低调，但怎么都低调不起来，”曹越一脸的愁眉苦脸，“谁叫你们把我生的这么不错，把我培养的这么出众，想低调都没机会。既然没机会低调，那我就过的高调一点，也可以让爷爷知道他的孙子能力很不错。”

    郑含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家伙，在自己父母面前也这么贫嘴。

    曹建国瞪了曹越一眼，但在聂丹面前，他还是没敢发脾气，只是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给自己惹麻烦，也别给你妈添乱。知道吗？”

    “爸，你放心，不会的。”

    四人在会馆内坐了一会后，曹越就劝曹建国和聂丹先回去，说他们难得见一次面，早点回去休息好了。最终曹建国和聂丹也没多停留，先一步走了。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