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也不是办不到，但是辜老自己不乐意，那就谁也没办法了。

    老头已经习惯了一辈子的大学校园生活，换到哪儿都感觉不到在自己这儿“躲进小楼成一统”的自在。

    周至曾经带着江舒意来见过辜老，后来周至和江舒意分手，辜老也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当周至申请要去大凉山考察，辜老不但没有阻拦，还鼓励他出去换换心情。

    不过周至去了联和乡也搞出了这么多项目，经济的，学术的，慈善扶贫的，愣是干出了一堆成绩，却是连辜老都没有想到的了。

    两部图书被收藏在国家图书馆，要不是在少数民族地区整理出来的重要文献，光凭周至目前的学术水平，想要在本身学术基础上弄出来这样的成就，那还不知道得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呢。

    所以说，去大凉山吃苦，也并非没有收获。

    现在还又带了个小姑娘来，就不能不让辜老更加开心了。

    小姑娘还挺大方活泼，从性格上来讲，和小心翼翼的江舒意基本上属于两个极端，再看周至和她的相处，也是平等自然，虽然看得出来他对麦小苗还是很偏袒照顾，但是却一点没有对江舒意那种对待精美瓷器生怕碰坏的心态。

    辜老认为之前周至和江舒意之间属于过了，过犹不及，现在和麦小苗这样，才是正常状态。

    听说麦小苗是麦明东的孙女，又在周至的公司里工作，两人一起搞计算机科学研究，就连汉语方言拼音系统的收集对比分析入库工作，都受到了这项研究带来的一些好处，辜老就更欣慰了。

    不过又听说麦小苗是米国国籍，辜老就不由得又暗暗有些担忧了起来。

    这两人现在还不像在处对象，真要是处了，怕将来不还得过这个坎。

    外国小姑娘还挺不拿自己当外人，天真烂漫，对肘子还挺依赖，这从她甚至想要在这里住就看得出来。

    不过也挺听肘子的话，还是给肘子给哄回去了，说是按照中国的规矩，回家第一天是要住在家里的，麦明东亲爷爷那里不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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