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顾蔓一愣。

    “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对哥哥好一些，他没有妈妈，也没有人疼爱他，哥哥真的太可怜了……”

    华华眼圈红红的，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

    顾蔓强忍着心底要打人的冲动，勉强冲女儿笑笑道，“这些事不用你个小孩子操心，你哥哥还有姥爷疼呢，用不着你可怜他……”

    “可是……”

    华华一句话没说完，顾蔓就把脸一板，不耐的道，“行了，你还是多把你的心思放在学习上吧，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她不想再听女儿说顾国栋的任何事，率先向前走去。

    华华眼巴巴的瞅着母亲的背影，小嘴瘪了瘪，又想哭了，林弈蹲下来，抱住她道，“妈妈说的对，你的心思应该放到学习上，至于你国栋哥哥，爸爸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要是不信，咱们拉勾好吗？”

    华华抹抹眼睛，郑重和父亲拉了勾。

    第二天，林弈送华华去新学校报道。

    华严学校在离帝都不远的一个城市，开车得三个多小时。

    顾蔓一晚上没有睡好，不知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早上起来的时候神色憔悴。

    她强撑着给父女三人做了饭，把女儿的行李物品都搬到了车上，一件件的叮嘱，“去了学校要好好听老师的话，不许再调皮胡闹，作业要好好完成……”

    今天医院里她值班，没法亲自送女儿去，总感觉什么都不放心。

    华华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妈，你要是不放心，就别让我去了呗？”

    “想的美！”顾蔓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孩子是不记仇的，前几天她还跟顾蔓闹情绪，这两天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顾蔓送走父女俩，去上班了，下午依旧是乔佩芸来接双胞胎放学。

    顾国栋站在学校不远处，看着一大群结伴说说笑笑走出来的小学生，满脸黯然。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笑容灿烂的就像朵太阳花一样的小姑娘欢快的奔向他了。

    他知道华华已经转学了，但这个时间依旧忍不住来这里，似乎心底还残存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