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伶 209 傅剑的婚事_页3
狗一样夹起尾巴来老老实实的么?”
“亲姐姐毒害皇上,亲爹连坐入狱,亲娘玻璃心当场昏厥一病不起,家里的太夫人受刺激过度昏迷不醒,满门权贵都倒了,就剩他一个小辈,他哪还嚣张的起来,没了靠山,咱们这位宁小侯爷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官二代罢了。”
“宁远侯满门犯上作乱,百年世家恐怕如今真的要画上句号了。”
“宋宰相铁面无私,有他坐镇大理寺主理此案,怕是长公主再倾心他也无力回天。”
“宁小侯爷前半生猖狂自傲,行径霸道,将其他权贵世家的面子碾在脚底踩,此次必定尸骨无存。”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水的凤凰不如己鸡。
戒心一路拽着马尾巴飘,将那些话收入耳中,心里很不是滋味,傅剑却全程连头都未曾偏上一点,脸色不变,似乎并不将这些落井下石与恶毒的诅咒放在心上。
停下后打量了一眼跟前的红色高墙与金黄砖瓦,一愣,皇宫啊。
傅剑翻身下马动作老练,将马绳递给门口的侍卫,出示令牌,大步流星的进了宫。
戒心反应稍慢,回过神后已经发射性的抓住了傅剑的发尾。
手心一股薄凉顺滑的触感,戒心微微愣了愣,心道她这小师弟不愧是锦玉里堆出来的宝贝,手感真好。但没撒手,一路拽着傅剑的头发,飘进了太后娘娘的寝宫。
金碧辉煌的殿外冷风肆虐雪花纷飞,殿内大门重重一阖,那些寒冷通通隔在了门外,殿内的暖意叫人头脑发涨。
太后凤椅前铺了一层上好的羊羔绒,一位公主跪在那层绵软细厚的绒上为太后捏腿,端方优雅的脸上还残存笑意,形状美丽的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太后眼角的笑意丝毫未停。
长公主柔美的声音一直到傅剑携风带雪进来才停下。
那位公主容颜淑丽,身姿窈窕,前凸后翘又添妩媚,举手投足自带一股子皇宫的尊贵,戒心看了都觉眼前一亮,但傅剑向太后行李后却只对长公主点了点头,全程没有分去半个眼神。
“剑儿来啦。”太后端着慈祥和蔼的笑,这笑令她浑身的权势威压缓解不少,生出了一分祖孙间的亲昵自然,太后对傅剑招了招手,“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不必拘泥礼数,来,上哀家跟前来,让哀家仔细的看看。”
傅剑亲姐进宫早,傅剑儿时便常来宫内玩耍,性格霸道唯我独尊,乃是疯起来连太子都敢打的宫中小霸王。
长公主站在太后左手,傅剑站在太后右手,一左一右,女美男俊,他们周围泛起一片浪漫星光,下面宫女掩唇偷笑。
长公主满脸羞意,戒心只觉刺目——都说女子羞怯温软动人,可这位公主一笑怎恶的龇牙咧嘴,可真丑。
太后握住傅剑的手,将他冰凉修长的手指包在手心里,不容拒绝的缓缓抚摸,“一转眼,剑儿竟已不再是儿时那个在后花园里折花捞鱼爬树摸鸟的小孩了,你瘦了,想来是近些时日为了你父亲姐姐的事,费心跑了不少门路吧。”
傅剑的视线微微低垂,头颅前倾,露出一截笔直线条的后脖颈,“事情尚未水落石出,臣要抓紧时间还姐姐与父亲一个清白。”
眉头轻皱,星眸脆弱,眼眶微红,话末尾音拉长,似有话并未说完却又有所忌惮不好道破,隐忍又无奈,破碎又坚强。
长公主当场捂着胸口,失声叫了一声,太后瞪她一眼,“平白无故的叫什么。”
长公主双颊粉红,好一阵羞恼,搅着手里的丝帕纠结极了,水灵的大眼匆匆看了傅剑一眼,又迅速垂下,“孩儿知错。”
傅剑此刻却匆匆扫了公主一眼,太后将那一眼收入眼底,略一思量,唇角含笑,半分头疼半分打趣的道“哀家这个不成才干的老来女啊,是个从小被哀家捧在手心里宠坏了的,刁蛮任性随性而为,如今为了替她张罗婚事,可真是操碎了心,哀家可真不知道,为她寻摸怎样的男子才好。”
婚事被太后这般大大咧咧直接搬出议论,长公主当即满脸羞红,低着头跺脚,小女儿姿态十足,“母后!这样私密的事怎可在小侯爷面前随意议论,不知道的,叫小侯爷怎样想女儿。”
但话是如此,长公主心中可不这般想,太后此刻提及此事等同暗示,傅剑聪慧话中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