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了。

    空明看楚若惜不认可自己，也不生气，温柔道：“我理解施主的愤怒，但这毕竟是我和她的事情，我确实亏欠了她，我必须为我曾经的背叛付出代价。”

    “这……”

    楚若惜迟疑了。

    正思考要不要顺着空明大师的意思放过清姬，空明身后的清姬已然大怒，撑起血淋淋的身体，道：“谁要你给我求情！你若真的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你可知道，我在十万大山中等你多少年！在妖魔海的封印中，又等了你多少年！你以为我是生来就喜欢杀人吃人吗？我只是等得累了，我不想再这样无尽的等下去！我……一直都在等你杀我！”

    “施主，我是出家人，出家人虽然斩妖除魔，但也讲究慈悲为怀，我……”

    “我只问你一句话，杀我，好吗！”

    清姬打断了空明的话，她似乎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绝望，却又莫名地含着某种希望。

    “空明，杀了我！亲手了结我们的因果！我爱你发了狂，只有死在你手上才能让我得到安息！”

    空明眼中，流过苦涩：“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随便杀生。”

    “我只是个滥杀无辜的女魔，你难道不该杀吗？”

    清姬抬头，看向楚若惜：“我不会死在你手上，这是我最后的骄傲，但是如果空明要杀我，我愿意放弃所有的抵抗！”

    “清姬，你……”

    “祖母不可以！”

    楚若惜的惊呼和红叶夫人的惊叹同时响起，清姬却只看着空明：“杀我吧！完成你的斩妖除魔，杀了我这个最后的心魔，然后你就可以功德圆满，何乐而不为！”

    “杀你并不能让我功德圆满，”空明无奈地说道，“杀你只会让我的功德不圆满。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清姬全身一震，随后自嘲道：“你爱苍生，我是苍生之一，所以你爱我。”

    “是的，你虽然作恶多端，却也是苍生之一，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你不放弃我，可你也坚持不爱我！”清姬苦恨地说道，“空明，你的爱比死更残忍。”

    说完，她对楚若惜道：“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