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灵师吗？我瞪了那个江小姐一眼。

    “江心月。”

    “呃，沐原夜。”我也自我介绍道。

    “说一说你刚才的所见所闻吧。”江心月的口气里是冷冷地命令。

    我心里有些抗拒，更有些逆反，老子好赖不是凡人，还能被你一个丫头片子管着？我冷冷一哼，别过头去，却正好看到了人群中站立的石鑫。这半夜，石鑫肯定睡不着吧，一头本来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横七竖八地耸立着，看起来有些像秃噜毛的狗，他皱着眉头，一直看着江心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脖子歪着，衬衣的领口敞开着，他显然没有留意到衬衣的第一个扣子已经掉了，只时不时地去挠一下肩膀。

    在他的肩膀上，杨晓寒正架着一双裸露的长腿，低着头，手指甲抠在石鑫肩上的肉里，一笔一划地，似乎在写些什么。她察觉到我在看她，抬起脸来，水灵灵的眼睛一弯，暗红色的血泪就一滴一滴滴到了石鑫的肩头上，她张开嘴，无声地说：“执子之手。”

    我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除灵师啊除灵师，原来你江心月就这个水平！你要找的邪祟女鬼就在眼前呢，却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活人的身上。

    我转头去看江心月，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回去，正碰上她幽幽的眼光，好像一下子就将我看穿了一样，弄的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时候，夜色里突然传来一声喊叫：“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