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陷入了回忆，脸上一片肃穆，楚弯弯看着他的侧脸，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啊。

    “去慕神殿。”娆莫扬说完，下人拘了一躬，便带路。

    “你这里……好安静啊。”楚弯弯感觉有说不出的不适感，刚刚的门童，和现在带路的下人，一句话也没说过，规规矩矩安静的可怕。

    “因为这里除了我，都是哑巴。”娆莫扬不经意地解释。

    “啊？”楚弯弯一声惊叹，“那为什么国师府都收些哑巴作下人呢？”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只有哑巴才不会泄露这里的秘密，他们都不是天生就哑的，都是后来到了这里，被割了舌头。”娆莫扬缓缓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表情却很平淡。

    楚弯弯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生生把一个正常人变成哑巴，这得多残忍啊。

    “在我出生之前他们便已经在这里了，放心，我没有那么狠。”娆莫扬解释了一句。

    而后一路沉默着到了慕神殿，下人都退下了，娆莫扬打开大殿的门，入眼就是一方祭坛，祭坛上方留有一四方天窗，光透过天窗照射在祭坛的正中心，反射出诡异的华光。

    “十八岁前，我便是在这里长大，在这个殿。”

    “这里？”虽然很大，但却很黑，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这口天窗，一个人，十八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那是怎样的压抑啊。

    楚弯弯凑近那祭坛，上面有些黑黑的灰，不知道是什么。

    “我父亲就是死在这里。”娆莫扬讲起了以前的事。

    “娆家的占卜术来源于第一代先祖在年少时得的一本密书，学会之后能通晓天意，但是这份能力也有着很多规矩，自学会后，娆家世世单传，生下来后就得在这慕神殿十八年，承袭所有密术，当密术承袭完，上一代的人，就得祭了祭坛。”

    娆莫扬握紧了拳头，过去习以为常的事情，没想到如今讲出来，胸口忽然犹如被重击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