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踪影，这让陈长庭很是郁闷。他还有些自责，作为警察他本来不该犯这种错误的，明明当时t和k都在程家，他却还是一门心思扑在程小东身上，完全把林慧家人抛在了脑后。

    k一早就提醒过他林慧的家人很可能也是她的目标，结果他并没有太过重视，只是吩咐周雷想办法将他们留下来后就不闻不问，以至于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

    最难受的是他或许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警察，但是却又不能说出来，只能看着同事们辛苦奔波，各方调查。

    他喝了口茶，感到有些迷惘。

    这一秒，他多么希望苏远成尽快学成归来，利用所学的本事抓尽这些横行无忌的恶鬼。只不过现在苏远成到底有没有找到f的师父都难说，陈长庭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苏远成说他们已经到了那边的县城，准备进山区了；第二次打已经完全没有信号了。

    “小雷。”陈长庭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周雷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满脸汗水，神情紧张。

    陈长庭皱了皱眉，这个天虽然还有些温度，但还不至于让人无故流汗流到这个程度。“你在做什么，汗水都快把自己淹没了。”

    周雷怯怯地道：“陈队，我……我做噩梦了。”

    陈长庭：……“你小子在偷懒睡觉？”

    周雷摇摇头，说：“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其实这个事情我很早就有过察觉，只是现在彻底确信了。”

    陈长庭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周雷想了很久，似乎有些不敢说出口，在陈长庭的一再追问下，终于脱口而出道：“我感觉，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陈长庭：“……为什么这么认为？”

    周雷苦着脸，说：“我感觉自己的记忆很容易出现空白，有时候很长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我都没有记忆，就好像这段时间内我完全不存在一样。你说我这是间歇性失忆还是精神分裂？”

    陈长庭疑惑地看着他，沉思起来，“你是说，你觉得在某些时段的你，其实不是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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