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录音，我有一段当时陈海让我去杀掉陈成的录音！陈海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孙小军写一段话几乎是用吼吼出来的。

    余洋听完之后，差一点就笑了出来，没想到真是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孙小军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录音在那里？”

    “在我奶奶里，我的卧室里有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里面有好几部废旧手机，其中有一个里面有录音。”

    “之前陈海找到我让我去撞死陈海的时候，我就怕陈海会反悔，所以当时带着其中一个，谈事情的时候将其中一部手机交了出去。偷偷留下那个诺基亚录音的！”

    “好，孙小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次你又立功了！周哥，你接着审讯，看看有没有其余的东西，我去孙小军的家里。”

    余洋立刻从审讯室离开，碰见了一脸郁闷的范明月：“怎么样？陈成的店里查的怎么样了？”

    范明月听到之后，立刻发起火来：“陈成的那群亲戚真的太不是东西，陈成这前脚刚死了，那群人就将店里的东西都给搬光了，还说就是丢了，也不能给张美丽那个小狐狸精！”

    余洋无奈的笑了笑：“让人去这些人家去要回来，告诉他们，他们这么做是抢劫，如果不归还的话，就抓过来关两天，这些人也真是的，跟我出去一趟，案子有了大进展！”

    说完直接拉着范明月往外走，范明月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余洋的身后：“去哪里？不审了？”

    “审啥审，陈海就是一个老油条，油盐不进，跟我走，孙小军交代了，这小子还留了一手，在他的家里！”

    范明月听见后，脸上立刻笑了起来，刚才审问陈海时候受了一肚子气，现在终于有了突破，不过还是挣扎了两下：“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余洋这才意识到他的动作好像有点过分，尴尬的咳嗽了两下：“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有些着急了。”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刚才，我有点着急了啊，不好意思。”

    范明月理都没理余洋：“愣着干嘛呢？快走啊！”

    “哎，好。”余洋尴尬的看了看已经带头走出好几步的范明月，发现她根本没在意手被自己牵了。

    孙小军的家距离刑警队不是很远，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楼下。

    老式的居民楼，如果余洋万事屋所在的龙河小区算是老旧的话，这里已经算是破败了。

    一片大概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筒子楼，就是那种一层楼有一个大过道，没有厨房，住在里面的人家全部都在过道中做饭的楼房，五层高，有两个楼梯提供进出。

    原本这种楼都是职工宿舍，后来又变成了住宅楼，现在年轻人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住在这里，除了上了年纪老人之外，没有看见任何年轻人，这些楼也会随着这些老人不断的去世，最后也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孙小军家在三楼，范明月和余洋走到三楼的时候，正好是饭店，楼道里不少住户都在过道之中生活做饭，各种炒菜味，甜的，辣的，酸的混合着一股霉味，整个楼道，或者整栋楼都散发着一股沧桑的历史感，感觉从踏入楼梯的一瞬间，就回到了过去，很久以前的过去。

    三楼，两人刚刚走入过道，刚想询问孙小军家具体的位置，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范明月的警服：“你是来找小军的吧？我是小军的奶奶。”

    “奶奶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小军的？”

    老奶奶叹了一口气：“警察来我们这里，除了找小军还能干嘛呢？整栋楼里，就我们家小军经常有警察找，跟我来吧，能告诉我，小军又犯了啥事？这孩子，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孙小军的奶奶和大多数老人一样，话比较多，一边走，一边说着孙小军，言语之中透露着深深地自责。

    “奶奶，孙小军的父亲呢？”

    “他父母死的早，是我一手带大的，这孩子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是我没有教育好，让这孩子给国家添了麻烦，到了，进来坐吧，警察同志，能告诉我小军又犯啥事了吗？又打架了？”

    余洋和范明月对视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这个老人，告诉她她的孙子杀了人，这有点实在太残酷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