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轻声回答，我的确等了他很久。

    “我听说，今日念嫔被发现是南楚派来的细作？皇上将她打入天牢了。”

    “你的消息倒是满灵通的嘛。”我淡然一笑，的确什么事情都满不过他。

    “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还是墨倾了解我，知道我此刻有事情想拜托他。

    风仍然吹打着芦苇，透着丝丝凉意，袭击着我的全身。

    与墨倾散了以后，便已是接近黄昏，夕阳西下，给西陵皇宫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我端着鸩酒往天牢里去，慕容琰下旨，不能让念嫔活到明日，所以，今晚，我必须处决她。

    一如既往的腐蚀和发潮的味道袭来，径直往天牢里面走去，只见漪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呆在狱中，抱紧着双腿，蜷缩在一起。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跟她单独讲。”

    听到我的命令，狱卒们便纷纷退下。

    “谢谢你留我全尸，保存了我最后一点颜面。”见我来到，她才慢慢的抬起头。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我想知道原因，你为什么要替楚君临卖命，你明知道我最恨的人便是他，你为什么还要帮着他？”

    面对我的质问，她轻轻的笑了，像是自嘲一般，“呵呵，若是我不帮他，我能有活命到现在？若我不帮他，我那小小的知府爹能够升迁？”

    原来如此，我早该知道的，当年南楚皇宫那场血洗之夜，除了我，独独留了漪澜一人，还准她一同陪着我远嫁西陵，原来楚君临早有打算。

    留着漪澜，给她父亲升官，让她到西陵当细作，潜伏在西陵皇宫，楚君临真是好计谋！

    “当年，楚君临秘密找我谈话，说是谈话，其实就是命令我，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已经见到那么多人惨死了，我入宫才不久，我不想死。他以帮我爹升官为由，让我陪同你一起前往西陵，目的就是帮他探听西陵的消息。南楚对西陵俯首称臣，楚君临怀疑西陵总有一天会会师南下，灭了南楚，所以让我关注这西陵的一举一动。”

    “我是细作不假，可那鸽子脚上的信，的确不是我写的。我怎么会那么笨，刚好鸽子便被人逮到，现在想想，我也被幕后黑手所算计了。我虽然是细作，可我代你嫁入西陵是真心的，你是个好主子，我甘愿为你卖命。可我代替你嫁入西陵皇宫的时候，当他掀起红盖头的时候，第一眼便被识破，我万万没想到，慕容琰便是贾云琰。”

    “当时的他，很愤怒，我甚至簌簌发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便把我给掐死了。但他愤怒之余，又沉浸下来，问为何是我，而不是你。那夜，我我将所以事情全盘托出，因为已经被识破了，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一晚，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反而我们却畅谈了一夜，谈的内容，谈的话，皆是围绕着你。”

    “我？”

    我很吃惊，这是漪澜第一次与我谈及这些事情，以前我也有问她，为何慕容琰没有发怒，反而将她封为念嫔，她则轻描淡写的带过，我也没多问。